試想,他這個千霄衛的主將倒了,自然有人得頂上來。
不管是景長山和皮惠僧,都有機會。
一旦景長山或者皮惠僧頂上來後,副衛將的位子自然又空了一個,還得有人頂上。
這就是個連鎖反應,隻要他一動,後麵的就都能動動。
即便不能頂上位子,但能從調整分工中獲利,那也是好的。
說白了,誰都知道現在他這個千霄衛主將,是個紙人,都想踹倒了,撿些便宜。
“諸位放心,此事我已有主張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結果了,諸位且退吧。”
寧夏還是老一套,大包大攬,該走的流程會去走,至於有沒有結果,他懶得管。
眾人已經吃過這一套了,都知道了寧夏的確向上麵行文了。
如此一來,他們想抓寧夏不作為的把柄都不行。
因此,這回,他們不打算給寧夏鑽空子,非要寧夏給個結果。
“主將,說旁的沒用,底下的弟兄們已經有的撐不住了,您是主將,現在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大家隻能找你,若今天沒個結果,兄弟們肯定不能離開。”
皮惠僧一臉誠懇地說道。
寧夏冷了臉,“當真不離開?”
“絕不離開!”
眾人異口同聲。
寧夏深吸一口氣,“那好,老蔣,吩咐食堂,燒火備飯,再準備好被褥,今天,列位大人們都在我公房內打地鋪,天氣冷,彆讓列位大人們凍著。”
老蔣是負責千霄衛衙門食宿的管事,也是寧夏現在事權內唯一能管的妖。
老蔣雖覺怪異,但還是遠遠答應了。
景長山冷了臉,“主將,這麼搞,屬實沒意思,這不是開玩笑麼?”
寧夏雙手一攤,“老景,怎麼是我開玩笑,列位都不肯走,難道我連食宿也不管麼?”
景長山被堵了一嗆,不再發言,心道,你願意丟臉,那就丟吧,看看到底誰撐不住,我就不信了,堂堂四級官,被人堵在公房,傳出去不怕貽笑大方麼?
眾人基本存了和景長山一般的心思,多認定寧夏在虛張聲勢。
沒成想,寧夏說完話,自己拿了一本“朝夕天下”合刊,翻閱起來,渾然不顧十四雙眼睛,齊齊盯著他。
轉眼兩個時辰過去了,老蔣招呼後勤,搬來了被褥,並在寧夏寬敞的公房鋪好,加上寧夏總計十五個地鋪,排得整整齊齊。
又過片刻,晚飯也送來了,寧夏吩咐的,包子配大米粥。
自從他分管後勤以來,包子已經成了千霄衛食堂的主打夥食了。
兩大筐包子才端上來,寧夏便撿了兩個,又從粥桶舀了一大碗白粥,自顧自吃了起來。
景長山、皮惠僧等人麵麵相覷,完全懵了。
誰都以為寧夏是在鬥氣,沒想到他玩真的。
難道他真的不怕丟臉麼?
眾人不動,寧夏卻一口氣吃了十七八個,丟下粥碗,對著門外喊道,“老蔣,包子滋味兒不夠,列位大人都沒胃口啊,得改進。”
說完,自顧自又翻閱起了“朝夕天下”合刊。cha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