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分彆報數,少則數十,多則二百餘。
寧夏暗暗咋舌,小小的東華,竟滲透進了如此多的人奸。
“大人,可有什麼不妥麼?”
折梅衛鬥篷客問道。
寧夏喃喃道,“妥了,人情應該是夠了。”
“人情?”
鬥篷客莫名其妙。
寧夏微微一笑,識海中巨雷之相撲出,包括折梅衛鬥篷客在內的八人,同時恍惚。
修為稍弱的兩人,直接昏死。
寧夏出手如電,瞬間,室內就剩他一人立著了。
很快,寧夏又用秘法,封禁諸人多處要穴,用縛龍索五花大綁捆了。
這才借著夜色,鴻飛冥冥。
…………
正午已至,暖烘烘的太陽,撫在門前的老槐樹上,籠出好大一片綠蔭。
巳時一刻起,柳夫人便和柳天夫婦,以及前來道賀的陳管事,在院中等著了。
挨到午時,幾人再也等不住了,挪到門外來等。
柳天悄聲道,“寧夏莫不是見事情辦不了,不好意思見我們,先躲了。”
柳夫人默然。
雖然柳朝元對寧夏評價極高,但人走茶涼,何況人都死了,多年不見的佳弟子,又還能有幾分熱心。
陳管事道,“放心好了,寧夏說過要辦的事,定然不會黃了。何況,還是你們家的事。他一定是正在辦著。”
忽地,一道激昂而喜慶的喇叭聲傳來,遠處行來一隊吹打班子,披紅掛彩,聲勢頗大。
“是慶和班,城裡最有名的慶和班,莫非是奔咱家來的?寧夏請的?”
柳天激動了先迎了出去,不多時,灰頭土臉地回來,“是往宋家去的,說是大宋公子成婚,宋家花了高價請的。”
柳夫人如遭雷擊。
陳管事臉色也垮了下來。
宋家還在請吹打班子,足以證明大宋公子的婚事還是放在今日,大宋公子婚期不改,小宋公子就隻能中午成婚了。
難道,這事兒寧夏真的沒辦成?
慶和班的人馬從柳家門前經過,柳夫人都要暈倒了,屋內,披紅的新娘子柳苗兒也緊張得死死抓緊了衣服,兩名仆婦緊緊看著她,生怕她又做那不忍言事。
“罷了,罷了,天兒,封門吧。若是宋家人真想中午來接人,這個親不結也罷。”
柳夫人下了決心。
柳天應命,幾人正要離開,忽地,巨大的喧嘩聲傳來。
喧嘩聲飛速迫近,像是有成百上千人朝這邊湧來,又過片刻,數十孩童從遠處跑來,嬉笑,大鬨不停。
緊接著,眾人就瞧見了一個巨大的花車,花車上,幾個豔麗逼人的名伶正在演奏著樂曲。
“天泰地合曲,好美妙的合奏,這,這是徽州的泰和班!”
柳天昔年跟著柳執教,沒少見世麵。
陳管事震驚了,“泰和班,徽州最著名的泰和班?一天出演需百萬銅元鈔的泰和班!”
柳天激動地點頭,“泰和班這兩年早就不收銅元鈔了,他們專門給各大家族,門派演奏,隻收引靈丹了。
聽說,他們演奏的樂器,都是法器。天呐,不知城中哪個大人物家今日也有迎親,出手太震撼了。
娘,我就在門外守著,若宋冰易敢中午來,我敲斷他的腿。”
知子莫若母,柳夫人知道這憨兒子是想看泰和班的表演,正要喝叱,泰和班的花車,竟奔著自家大門來。
小山也似的花車後,跟著的是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