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高點點頭,含笑道,“不愧是帝賢學宮的俊傑,如此短的時間內,不僅破開了禁製屏障,還將功法參悟到了此等程度,佩服佩服。”
他正說著話,蘇破曉揮手,演武場中已被腳印踏得雜亂的灰塵瞬間複原,“寧夏,我勸你不要耍弄花樣,適才,陳涉的一步一腳,大家都看得分明。你若是用旁的功法抓捕鳳依鳥,立時便要判負。
你若是有自知之明,我勸你即刻認輸。”
寧夏笑道,“謝謝宮長的關心,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該稱呼宮長為執教了,歡迎宮長加入神一學宮。”
說話,寧夏撲入陣中。
但見他衣袂飄舉,宛若出塵,僅僅一息不到,地上已滿是腳印,三隻鳳依鳥已現在他掌中,被靈力牢牢攝住,騰飛不得。
“這不可能!”
韓明高騰地起身,如看妖怪一般,死死盯著寧夏。
蘇破曉的情緒更為激烈,激動地揮舞著手臂,“有問題,這裡麵有問題,不對,不對,寧夏肯定之前就學過逍遙遊。
否則,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就修成此等水平。因此,這場比試不算,必須重賽……”
他腦子嗡嗡一片,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麵,仿佛真的看見帝賢學宮的招牌在轟然倒塌。
“哈哈……”
祝束流仰天長笑,聲音冰涼,“蘇破曉,你到底還要不要臉,韓中使,你怎麼說……”
韓明高心裡的苦楚,不比蘇破曉來得少,他怎麼也想不通,寧夏到底是用了什麼邪法,做到這一點的。
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再回護蘇破曉了,沉聲道,“既然說好了規矩,我自會上報。
雖然此舉有些荒唐,非常之時,也就顧不得了。老蘇,你也看開些。”
就在這時,蘇破曉一聲斷喝,“我知道了!”震驚全場。
“……我知道了,我從一開始就該知道,姓韓的,這時你和姓祝的早編排好了,故意誘我入圈,我要申訴,申訴……”
蘇破曉厲聲嘶吼一通,揚長而去。
很快,帝賢學宮諸人跟隨離開。
韓明高氣得鼻子都冒煙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蘇破曉到了玩了這麼一出,不顧祝束流阻攔,怒氣衝衝去了。
神一學宮諸人樂開了花。
黃有涯嗬嗬笑道,“瞧瞧蘇破曉那張臉,都成豬肝色了,看他下次還敢來神一興風作浪。”
顏野王道,“不是他來,該是咱們過去了,帝賢不是要合並入神一了麼?該咱們折騰了。”
祝束流擺手道,“彆想美事兒了,你們以為蘇破曉最後真的是失態了?他不過是借題發揮,金蟬脫殼。
神一並入帝賢,應該是上麵定準的,隻是韓明高和蘇破曉把事辦砸了。當然,他們怎能想到咱們有個妖孽一般的寧夏。
連比了五場,場場都是姓蘇的出題,這種情況下,蘇破曉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輸。
何況,還有個韓明高,在一旁弄些小花招。
這樣他們都敗了,天不絕我神一啊。”
說完,激動地連連直拍寧夏肩膀。
寧夏拱手道,“求乎上者得其中,依我看,即便不能吞並帝賢學宮。也得落個神一永存,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