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強化了神識,穿透青石蓋板已是極限,神識並不能繼續下探,探出井下的狀況。
寧夏閃身躍入院中,掀開青石板,神識探入,直射入五丈深的井底,果然找到一個方匣。
他揮手掃出一道法力,氣流激射,頓時一個半尺見方的方匣便落入掌中。
他來不及細細探查,便將方匣收入識海空間,閃身離開。
他就近找了家客棧,要了間上房,才隱入房間,便揮手布下一道結界。
這才取出那方匣打開,便見一塊明黃色的綢子包裹著一方璽印。
他解開黃綢,頓時便有淡淡龍息彌散而出,這股氣息,他感受過,很是熟悉。
龍氣在周身盤旋數息,竟顯得很恭順,便又收回到了寶璽之中。
他仔細把玩寶璽,便見金色的寶璽上方,一條青龍交錯,活靈活現,龍目炯炯,如有神采。
把玩了半個多時辰,也沒瞧出有什麼特彆神異的地方。
但既然自己得了,總比落在安貞手裡要好。
當下,他出了客棧,徑自朝六皇子的府邸行去,現在六皇子已經成了對抗安貞的排頭兵,於公於私,寧夏都有必要向六皇子靠攏。
聽說寧夏到了,六皇子竟親自迎出府來,滿麵喜色。
才見寧夏,六皇子竟深深一躬到地,做足了禮賢下士的範兒。
寧夏趕忙將六皇子扶住,連道“不敢”。
六皇子道“若非先生,安然已北麵稱臣,性命能不能保全,尚且不知。
如此大恩,區區一禮,如何受不得……”
六皇子客氣得沒邊,雙方一番揖讓後,六皇子替寧夏引薦了立在他身後的葛袍中年,名喚陳到,乃是六皇子府的從事。
能被六皇子親自介紹,無須說,必是六皇子的心腹謀臣。
六皇子殷勤將寧夏請入府中,才進入一間雅室,陳到打開了一個碩大的箱子,霎時,滿滿當當的中品引靈丹顯露出來。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六皇子拱手道。
寧夏站起身道“太客氣了,殿下實在太客氣了,這如何敢當。”
口上說著不敢當,心裡已經激動壞了。
這連續的折騰,他口袋裡的中品引靈丹,基本全換了疾風符來跑路保命。
現如今,疾風符也消耗空了,正窮得叮當山響。
六皇子又客氣一番,寧夏道“既如此,在下就卻之不恭了,慚愧慚愧。”
口上說著慚愧,收箱子的速度一點兒不慢。
見寧夏收下了中品引靈丹,六皇子的神情也放鬆不少“寧兄,敢問你對我那七弟如何看?”
寧夏料到六皇子必有後話,反正目下雙方的目標一致,他也不用擔心被陰,索性敞開道“安貞此人,鷹視狼顧,弑殺君父,實乃虎狼禽獸。不知殿下以為寧某所言在理否?”
六皇子一臉凝重地道“雖說安貞是我兄弟,但我也不諱言,此人真是虎狼之性。若不是擔心國家落到此等人眼中,害苦萬千黎庶,我又何必和他相爭。找一處桃花源地,過輕鬆自在的生活,不痛苦麼?”
一聽這話,寧夏就頭皮發麻,感情又遇上政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