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清沒有否認,她笑了笑“聽說李處長是老革命家,我敢肯定,您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
她也是陪著小白賭一把,沒想到,賭對了。
一周後,小白向廠子裡遞交了辭職信,然後來找自己辭行“主任,我和家裡大吵了一架,鬨翻了。我現在要離開這座城市,去一個家人找不到的地方,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了,我還是想當一名主持人。”
魏淑清連連點頭,人就要有為自己搏一把,讓自己改變現狀,過好好生活的勇氣,像她,像小白一樣。
她把兩張大團結塞到小白兜裡“拿著吧,窮家富路,有什麼難處就給我寫信,地址記下了嗎?”
小白眼眶一紅,就要給魏淑清跪下“姐,你就是我親姐!”
因為小白的辭職,宣傳科空出來了一名臨時工的位置。
陸小玲正好得知了這個消息,心思立馬活絡了起來。
她娘家的弟妹正好沒有工作,這要是能上了紅星鋼鐵廠宣傳科,家裡就又多了一個掙工資的。再說了,這崗位雖然是個臨時工,但是好歹是坐辦公室,總比下地乾活清閒的多。
於是,她晚上踹了踹齊之君的腿“之君,你是不是有一陣沒見過你兒子了?”
齊之君不知道陸小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怎麼突然想起我兒子來了?”
他婚後就沒有再去看過牛牛。
因為陸小玲在這件事上心眼小,她不想齊之君去看牛牛,尤其是不想齊之君和牛牛的媽魏淑清接觸。
陸小玲見過魏淑清兩回,瘦高個,細長臉,白的發光,整個人又知性又有氣質,現在還當了領導。
她就不信齊之君見了這麼優秀的前妻不迷糊!
齊之君珍惜這來之不得的溫馨日子,也順從自己的妻子,當真一次都沒有去探望過自己的孩子。
陸小玲翻了翻眼皮,八百個借口在嘴邊繞了一圈,最後還是說了實話“魏淑清不是當了紅星鋼鐵廠宣傳科的主任嗎,聽說她那裡缺個臨時工,我想把我弟妹小娥安排進去。你去看看牛牛,也好和她拉拉關係。”
“你是想走魏淑清的路子?”齊之君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有些讀書人的清高在身上,怎麼會願意向自己的前妻低頭呢。
自己的工作已經讓自己在牛牛的繼父麵前矮了半截,再找人家要個工作,這脊梁骨直接斷了算了。
他連忙拒絕了妻子荒唐的主意“你要是有門路,就找找廠子裡其他人。紅星鋼鐵廠那麼大,魏淑清說了也不一定算,還是算了吧。”
聞言,陸小玲不高興的踹了他一腳“你吃我的住我的,我還得幫你伺候你那個癱子媽,現在我讓你幫我這麼一點小忙你都不願意,齊之君,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一家人?”
“你!”齊之君沒想到陸小玲會這麼戳他的脊梁骨,一張白淨的麵容漲的通紅,脖子上青筋高高的凸起,朝著陸小玲揚起了手。
他從前這麼打過魏淑清。
可是陸小玲從來就是個潑辣的性子,怎麼會乖乖挨打?
她一把抄起掃炕的掃帚,劈頭蓋臉的朝著齊之君一頓揍,把他打的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