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痛打一頓的齊之芳,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她躺在床上默默流淚,沒想到肖虎也變心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找個愛她的男人,居然這麼難。
第二天,趁著肖虎外出乾活,齊之芳就收拾了行李,離開了這座生活了許久的小屋子。
她想,她是時候去下一個地方,尋找下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了。
可惜,齊之芳並沒有如願,她的衣服太多了,行李收拾的太久了,以至於錯過了最佳的離開時間,被正好回家的肖虎碰了個正著。
見齊之芳要走,肖虎是怒不可遏,他一巴掌打在齊之芳臉上,齊之芳的臉蛋一下子腫了老高。
“賤人,你還敢跑,兄弟們說得對,真的是我對你太好了!”
肖虎整日混跡販夫走卒這種,在這些人眼裡,女人就是個繁衍後代的工具,根本不值得尊重。
他受到這些人的影響,開始變得對齊之芳越來越差,以至於開始動手。
齊之芳捂住自己的臉頰,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渾身臟汙、胡子拉碴、舉止粗俗的男人,沒看他一眼,想到兩個人同床共枕的日子,她就一陣惡心。
“肖虎,你真不是個男人!”
她冷聲說道。
聞言,肖虎又是一巴掌“讓你這個賤人在我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聽話,我才不是個男人!”
“住手!”
一個女人的嗬斥聲傳來,肖虎下意識停下了想要繼續毆打齊之芳的手。
崔淑愛快步走了過來,下意識擋在被毆打的女人麵前。
她今天是來公園裡采風畫畫的,離老遠就聽到了一男一女的爭執聲,本意是為了勸架,結果來了發現,這個男人居然在打女人!
“這位同誌,你不能仗著男人力氣大就毆打這位女同誌!”崔淑愛義正言辭,“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說,動手打人是違法的。”
“滾遠點!”肖虎紅著臉,粗俗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上,“老子的家務事,還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管!”
如果勸架的是個壯漢,也許肖虎就讓步了。
可是崔淑愛一個弱女子,看著就手無縛雞之力,肖虎肯聽的進去才怪呢!
也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肖虎再次朝著齊之芳揚起手,隻是這次他可沒有那麼好運了。
一個黑塔一般的漢子,牢牢握住了肖虎的手腕,那雙有力的大手,就像兩把鉗子一般。
“你讓誰滾?”
黑漢子聲音洪亮,震的肖虎耳膜都在嗡嗡作響。
肖虎使出全身力氣掙紮,那雙手都紋絲不動,無奈之下,他隻能放下自己的尊嚴“兄弟,我開玩笑呢!”
這黑臉漢子是崔淑愛的丈夫,名叫王鐵鋼,人如其名,是個屠戶,力大無窮,一個人就能扛起一頭死豬。
他是農村出身,現在在肉聯廠工作,因為殺豬技術好,還是個小組長。
因為自己是個大老粗,王鐵鋼就非常喜歡文化人,娶了崔淑愛這個漂亮而小學老師後,更是對她無微不至。
崔淑愛談過文藝型的齊之君、浪漫型的王燕達,怎麼會看得上王鐵鋼?
她一開始和王鐵鋼感情十分冷漠,但是日子久了,她徹底被王鐵鋼的溫柔和耐心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