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過魏書江。”
齊之君說的是實話。
雖然他和魏書江都偷渡去了香江,但是香江地方大了去了,人也多,他沒有見過魏淑江也是真。
“那香江那邊情況怎麼樣?”
王辰安問道,得不到魏書江的消息,那麼打聽一點那邊的情況,回去也能寬慰寬慰老母親的心。
說起香江,齊之君眼中情緒很複雜。
半是向往,半是痛苦。
那是一個自由而繁華的地方,個人開的小店隨處可見,販賣的商品琳琅滿目,迪斯科,喇叭褲,還有扛著收音機跳舞的年輕人,叫人眼花繚亂。
有無數人在那裡發財圓夢,一躍成為人上人。
也有人在那裡混不下去,貧困潦倒,灰溜溜的返鄉。
齊之君就屬於後者。
他性格保守,又自持受過大學教育,看不上小商小販油嘴滑舌那一套。
可是從事讀書人的工作吧,香江和內地也不是一套課本。
所以齊之君融不進去這片繁華,最後灰溜溜的返鄉,因為自己的虛榮心而行騙,最後淪落至此。
香江是他的一場夢,留給他了一身傷。
他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了,魏淑清聽的很認真。
她兩世為人,本以為自己晚年見到的環境就夠繁華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更加繁華和自由的地方。
魏淑清想著,她還是得多出去走走,看看香江,看看首都,看看大城市。
就算是找不到什麼機會,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我二哥腦子活,心眼子也多,又不惜力,他肯定能闖出一片天的!”
回去的路上,魏淑清對王辰安說道。
哪怕是魏書江時運不濟,開個小店,擺個小攤子,養活自己也肯定沒問題。
王辰安點點頭“我們都要相信二哥的能力。”
魏淑清和王辰安給魏父魏母買了房子,魏書海和楊柳兩口子也不含糊,不光是找人重新粉刷裝修了魏父魏母的新家,還找人打了成套的家具。
宿舍不大,也就三十多平的樣子,用屏風隔成了兩間。
裡邊是睡覺的床,還有衣櫃和一張小床頭櫃。
外間則放了一張吃飯的圓桌和幾張待客的椅子。
“現在都流行這麼布置!”
楊柳進城後洋氣了不少,燙了卷卷的頭發,還打了耳洞,戴著一副金耳環,和進城之前的純樸模樣判若兩人。
隻是她變得是穿衣打扮,不變的是善良的本性。
她笑著說道“以後啊,咱媽分開單過呢,咱們給媽和爸出點生活費吧!”
魏父雖然有工作,但是這分開過日子,衣食住行,柴米油鹽,哪樣不需要錢。
單靠魏父那點子工資,養家糊口容易,但是老兩口有個頭疼腦熱的,可就捉襟見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