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發現你還挺能自欺欺人的。”
魏淑清是半點不給親媽麵子。
“手心比手背肉厚,五指也護有長短,你喜歡哪個孩子是你的自由,要是還得扯個公平的大旗,就彆怪我得說您幾句了。”
“你……”
魏母被自己伶牙俐齒的女兒懟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一個勁的大喘氣。
都說養閨女就是小棉襖,她倒好,趕上個漏風的襖!
魏母讓氣的心絞痛,隻能向大兒子求助,她大兒子忠厚老實,自幼疼愛弟妹“書海,你看看你這個不省心的妹妹……”
“媽,不是我說你,不是你任由老二鬨騰,家裡也亂不成這個樣子。”
魏書海堅定的站魏淑清,他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你和老二就讓我省省心吧。”
言外之意,魏母和魏書江,才是不省心的那一方。
莊戶人家重長子,現在魏父昏迷不醒,魏書海的話在家裡份量最重。
他一開口,魏母雖然心裡七個不服,八個不忿,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
一見老母親指望不上了,魏書江也隻能縮著脖子裝鵪鶉。
他不傻,反而還有些小商販的聰明機敏在身上,這裡畢竟是魏書海和魏淑清的底盤,魏母已經偃旗息鼓,他再鬨下去,指定沒有好果子吃。
魏父搶救的時間,仿佛變得無限漫長。
魏淑清焦急的在門口踱來踱去,不住的祈求上天。
父親用平板車在雪中接送她的場景曆曆在目,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她忍不住潸然淚下。
“小妹。”楊柳上前把她擁進懷裡,無奈歎息一聲。
他們已經從魏母和魏書江的隻言片語中,把魏父暈倒的真相拚湊了個七七八八。
魏母在魏書江的慫恿下,和魏父提了變賣祖宅和家裡的田地給二兒子買車的事情。
這可把魏父氣了個倒仰。
他也偏疼久彆歸家的小兒子不假,隻是還沒有到一葉障目,是非顛倒的地步。
拿自己爺爺、父親傳下來的祖業,去換個會跑的鐵盒子,魏父自然是不乾。
這下,魏書江也不高興了,指責魏父魏母無能,給不了自己好的生活,才叫自己遠走香江。
他口口聲聲魏父魏母欠自己的,要是不還,不給自己房子車子,就到香江去,再也不回來。
見自己生的兒子,簡直就是個混不吝的潑皮,魏父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腦溢血暈倒了。
好在魏父吉人自有天相,千辛萬苦的,總算是搶救回來了。
已經是副院長的周華康,親自主持了這次的手術。
他一臉沉重的推開手術室的大門,對魏家人宣布了一個噩耗“叔叔這次脫離危險了,隻是有癱瘓的風險,需要好好照顧。這些天,你們辛苦辛苦吧。”
接著,他說了一些看護病人的注意事項,魏淑清拿出本子來,一個一個的記了下來。
“謝天謝地,保住命了就好!”
魏母滿臉淚水,拜謝滿天神佛。
要真是讓她和二兒子把老伴氣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多年夫妻,一輩子沒怎麼紅過臉,魏父魏母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