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認識你!”
牛牛麵色很冷,他不僅認識齊之芳,還知道他的親生父親叫齊之君。
當初就是齊家人百般欺辱他的母親,逼著魏淑清當年帶著還是個嬰兒的他,被迫離開了齊家。
他平等的仇恨每一個欺負過魏淑清的人,尤其是齊之芳。
他的母親都已經離開了齊家,齊之芳這個瘋女人還是不依不饒的。
“你齊之芳,坑爹坑娘坑孩子坑哥哥,還把一大家子都送進了監獄,十裡八鄉都有名,我認識你很奇怪嗎?”
牛牛冷笑一聲,他可不想被這對水蛭一樣的母女纏上。
聞言,齊之芳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我是你的親姑姑,我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麼和長輩說話的,你有沒有教養?”
“不好意思,這位女同誌,我姓王,不姓齊,我家沒有姓齊的長輩。”
牛牛反唇相譏,他可是魏淑清的兒子,繼承了自己母親的語言天賦,三言兩語就把齊之方懟的說不出話來。
王芳到底是比齊之芳有腦子,眼見打動不了牛牛,乾脆直接賣起了慘:“當初我們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咱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血濃於水,灰比土熱,現在我們已經和不下去了,隻能來投奔你這個唯一的親人了。”
說著,她開始抹起眼淚,賺足了部隊領導的同情。
“小王,怎麼說你們都是親戚,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落難對不對?”
劉連長了解牛牛家的情況,家裡有個當女企業家的媽,真正的拔根汗毛,都比這娘倆的腰粗。
但是牛牛偏偏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正義的說和,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是,也不應該是誰弱誰有理。
“連長,不是我不幫,而是齊同誌現在還有一對兒女在呢,就算是幫,也輪不到我啊,讓人家的兒子和女兒怎麼想!”
牛牛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他又歎息一聲,對齊之芳說道:“雖然我很小就跟著我媽媽離開了齊家,沒有吃過齊家一口米,我的父親也沒給過贍養費,但是怎麼說咱們都是親人。”
說完,他眼眶紅紅的,看在劉連長眼裡,是牛牛對齊之芳和王芳母女是有親情的。
但是隻有牛牛知道,他是被這對找上門來,試圖道德綁架自己的母女氣的。
他心裡厭惡至極,麵上卻十分客氣,一改從前的敵意。
畢竟劉連長還在這,牛牛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自己的領導對自己有了負麵的印象。
“我雖然叫不出你一聲姑姑,但是齊同誌,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你的兒子王東和女兒王紅,爭取早日讓你們一家團聚。”
這些年,魏淑清也不是吃乾飯的。
她早就把王東、王紅還有齊之君的情況摸得透透的,也告訴了牛牛,為的就是讓他有個準備。
和齊家人打了半輩子交道,魏淑清了解齊家人的無底線和厚臉皮。
“我……”齊之芳沒想到,自己居然讓牛牛反將一軍。
她有苦難言,要是王東和王紅願意搭理他,她也不至於找上牛牛啊。
這下可好,她當著劉連長,也說不出來自己已經和兒女離婚的話。
不然,不就是承認自己人品有問題了嗎。
而王芳,自有自己的一番主意,她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王瑾同誌。”
她和齊之芳畢竟是隔了一層,拿牛牛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