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之君,你最好是說到做到。”
魏淑清眯起眼睛,一招手,旁邊的秘書拿上早已經準備好的那張紙。
這是二十多年前,齊之君親手寫下的。
“你已經把你兒子賣掉了,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要是有良心,就彆再糾纏了。”
齊之君咬牙切齒的接過那張紙,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腰杆子不由自主先軟了三分。
“你還真是沒文化魏淑清,我就告訴你吧,這是不作數的!法律不允許我和我的親兒子斷絕父子關係!”
“那你怎麼證明牛牛是你的親兒子呢?”
魏淑清真是多看齊之君一眼就眼睛疼。
就這,還自詡文化人,出爾反爾,像個狗皮膏藥糾纏不休,真是讓人惡心。
這可叫齊之君犯了難。
當初王辰安花了錢,在牛牛的戶口上做了手腳,在法律上和戶口上,牛牛就是王辰安和魏淑清的孩子。
他沒辦法證明。
但是齊之君方法多,眼神一轉,計上心頭。
他去拉牛牛的胳膊“走,牛牛,跟爸爸走,咱們去醫院,去做個什麼親子鑒定,到時候一定能證明咱們的血緣關係!”
齊之君讀過大學,他了解親子鑒定的科學性和權威性。
而牛牛卻甩開他的手“既然你熟,讀法律就不知道嗎?隻要我不願意,你就沒有辦法帶我去做親子鑒定。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權利為自己做決定。”
“你……你……你……”
齊之君手指顫抖,指著牛牛,氣憤的說不出話,他差點就忘了。
他所有計劃都建立在牛牛願意的基礎上。
而現在,牛牛不願意。
牛牛扶著魏淑清上了車,自己也跟著上去,車門關閉,隔絕兩個世界。
“媽,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他有些忐忑,要不是自己心軟,把錢給齊之君還回來,也不會有今天的這麼多事兒。
魏淑清卻笑著搖搖頭,在外她是女強人,黑白兩道通吃,在家,她一直都是個慈母。
“你是我兒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什麼叫麻煩呢?再說了,你就是今天不去找齊之君,他也會來找你的。”
兩輩子她都和齊之君一起生活過,知道齊之君骨子裡的低劣。
牛牛點點頭,他像個孩子一樣,握住魏淑清的手“媽,無論什麼時候,你總是能擋在我們前麵。”
他希望成為魏淑清這樣的人,發光發熱,照亮身邊的人。
一轉眼,牛牛和周嫣然的婚假就結束了,兩人帶著大包小包的,一起回了軍營。
他們成家後,就搬到了周嫣然的宿舍裡。
她是軍醫,擁有自己單獨一間的屋子,雖然小,擺上周嫣然從家具市場買來的席夢思床,鋪上粉色碎花的四件套,還能再放一組懶人沙發和一個白色的小書架。
窗子上的綠蘿生機勃勃,茶幾上的茉莉花也清幽芬芳。
周嫣然是個很懂生活的女人。
大家庭固然有大家庭的溫馨和睦,兩個人的小日子,蜜裡調油中,多了幾分自由肆意。
兩人每天一起出門上班,一起到食堂吃飯,晚上也是一起回家,俊男靚女,簡直是對神仙眷侶,得到了無數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