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支持自己,周大伯把求助的目光投到了小鄭書記身上。
小鄭書記笑了笑:“周大爺,你可不要看我,我也不支持你賣房。”
“可是……”
不賣掉房子就沒有錢,沒有錢就不能進城,不能進城,自己家小繼業怎麼接受更好的教育?
周大伯犯了難。
鄭謙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周大爺,你進城也不是為了享受,是為了孩子讀書對不對?”
他能猜出來,就算是找到了周子航,周子航也不會把小繼業帶在身邊。
鄭謙沒有見過周子航,但是從他走的事情來看,他就知道,周子航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這樣一個人,能出錢養著小繼業,就已經是各方麵博弈的結果了,讓他給小繼業當爹,絕對不可能。
周大伯點點頭:“書記,孩子得讀書,我雖然一輩子沒有都生活在村子裡,就是個大老粗,但是我也知道,孩子要讀書啊。”
“我們小繼業,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孩子是有些讀書的天賦在身上的,那我們這做長輩的,總不能耽誤了孩子對不對?”
“如果說沒有這個條件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這孩子的親爹是大學教授,能給孩子安排最好的學校。我們得讓這孩子去上。”
“我再糊塗,也知道,這城裡的學校,比村子裡的要強啊。”
他說著,眼眶已經紅了。
這一番慈愛之心,叫在座的每個人都為之動容。
周大伯沒錢,但是魏家有,悠悠家也有。
悠悠不是沒想過要讚助小繼業,卻被方靖教育了一通。
“周大伯這一輩子都是堂堂正正做人,腳踏實地做事,絕不可能接受這份施舍。”
方靖看人很準,周大伯很有骨氣,要不然,他完全可以請求周嫣然得幫助。
但是他沒有,他知道親戚間的界限感,是雪中送炭可以,但是卻不能像一株藤蔓一樣依附在大樹上。
聞言,鄭謙想了想,而後說道:“我倒是有辦法幫你弄到錢,開你想開的水果店。”
“什麼辦法?!”
周大伯眼睛亮了,他知道,小鄭書記這人,特彆實誠,而且足智多謀,他說有辦法,就是有辦法。
鄭謙繼續說道:“讓周子航把這些年的撫養費一次性補上。”
現在周安然死了,周子航就是周繼業唯一的法定監護人,每個月都應該給周繼業撫養費,十二年下來,就是很大的一個數目。
“我了解過相關的法律,這個撫養費是根據月收入來給的。周子航現在是知名教授,他肯定不會缺這點錢。而且這個錢呢本來就是你和我大娘應得的,是他應該給小繼業的,你去找他談談,如果不行的話,我再聯係一下律師。”
鄭謙一天到晚在外邊拉單子,賣水果得,有些人脈,律師資源也是有的。
他隻希望周子航識時務,不然還得打官司,耽誤了孩子上學就不好了。
聞言,周大伯點頭:“好,我再找他談談。”
“什麼時候您想找他聊?我來接您。”
悠悠熱心腸的主動說道,這裡雖然每天都有來拉水果的車,到底不是去y市z大,讓兩個老人一個孩子奔波,他於心不忍。
“你這孩子啊,心太好了,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麻煩你啊。”
周大伯和周大娘感激不儘。
鄭謙也表示道:“我送大伯大娘去就行了,我也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