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要向前嗎？”
薑酒猶豫了，比起還算有活力的火焰，前方是那種死一樣的寂靜，叫人忍不住會害怕。
“當然，不然豈不是白來了。”
餘子墨理所當然的說道，他是一隻鬼，對黑暗的恐懼幾乎沒有，在他看來前麵根本就是如履平地。
“...”
赤禮沒說話，但他的動作說明了一切，他腳下油門稍稍踩下，速度又提升了上來。
忽然，薑酒心臟猛地開始顫抖，仿佛靈魂都要蹦出體外的感覺傳遍全身。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明明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是不會殺了你，還是會幫你！！！啊啊啊！！！”
“可惡至極的人類！聽信天道的話，重傷吾！吾要讓你死！”
那股熟悉的感覺傳來，薑酒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了初代的咆哮。
“它就在前方。”
薑酒眼中迸發出驚喜，語氣變得無比興奮。
初代它破防了，這次他們絕對可以贏！
“知道了。”
赤禮嘴角勾起一抹驚心動魄的笑，輕輕應下薑酒的話。
黑暗一片的天與地，中間僅僅有一條筆直的公路，飛馳的向前奔騰，誰也不知道前方終點會在哪裡，但薑酒知道，隻要一路向前。
“不要再往前了！”
初代尖銳而瘋狂的喊叫聲縈繞在薑酒耳邊，幾乎要穿透她的耳膜，捂住耳朵也無濟於事。
薑酒麵上卻沒有露出任何一絲變化，靜靜的忍受著這種勝利前兮才能聽見的聲音。
終於這次，薑酒抵達了黑暗的儘頭。
一隻巨大的眼睛正匍匐在界限邊緣，眼中充斥著因癲狂而產生的紅血絲，此刻正死死盯著薑酒，仿佛她是什麼殺父仇人。
哦，不對，是讓它差點死掉的仇人。
“卡姿蘭大眼睛，我們這次算正式見麵了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薑酒就是覺得眼前這隻大眼睛就是初代的本體，比起之前差點被心魔乾掉的域外天魔形態，眼前這個更有真實感。
“嗬嗬，就算你解決了吾，你也會死在天道手裡，無知的人類！”
初代已經是窮途末路的賭徒，見到薑酒立馬用冷冷的語氣嘲諷道。
“沒關係，你比我先死一步就好。”
薑酒聳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這個瘋女人，為什麼！與吾一起永生，難道不是更好的選擇嗎！你真的心甘情願為天道去死嗎？”
界限邊緣的眼珠開始猛烈顫抖，眼球上翻，看上去異常恐怖。
“我不要，我要作為人類活著。”
薑酒從來都不打算背棄自己的種族，人類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物種，誰也無法取代他們。
比起這些和陰溝裡老鼠沒什麼區彆的域外天魔，薑酒更像活在人群裡，活在陽光下。
當然....如果實在活不了。
能作為英雄去拯救其他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嗬嗬，你到了這裡又如何，你現在沒有力量，你無法徹底殺死吾。”
“隻要讓吾找到機會，吾還有很多時間同你耗著。”
初代冷笑一聲，大眼睛中滿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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