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旅館的監控錄像看到的是,那名中年男子被一位戴著口罩的金發女攔住,互相之間有了交談。
在交談過程中,似乎男人有些不耐煩的揮手讓女子離開,結果那個金發女子似乎被激怒了,抄起一把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刀子一下就捅進男人嘴裡。
男人應聲倒下再無聲息,那金發女子似乎似乎還不滿意,一把拎起男子的屍體直接砸在陳遠的車頭上,掰住屍體的上顎和下巴用力的撕扯。
直至把這倆之間的嘴角全部扯開,撕裂到耳根以下,然後才在其中拔出那把匕首,消失不見。
由於攝像頭離得遠,隻能看得出對方是一名金發的女郎,或者頭戴金色假發的矮小男性偽裝,甚至不能聽到對方在短暫的交流中說的話。
之所以懷疑有可能是矮小的男性男扮女裝殺人,是因為要把一個中年男人扔到車頭上,並把對方的下巴從嘴角撕裂到耳根底下,不是一個正常女性能乾的事,就算普通的正常男性都沒有那麼大力氣。
“勘察組已經查看完屍體,確實在死者上顎頭顱連接頸椎處看到致命刀傷!”
一個女警走了進來,對警長說道。
警長擺了擺手:“ok,那就讓我們的先生們,女士們,無關的都離開吧!
不過,留下他們的聯係方式!
至於那位可憐的陳先生,他的車隻能聯係保險公司了!”
對於自己車頭引擎蓋上的凹坑,陳遠開到偏一點的地方,看了看周圍沒人,直接打開引擎蓋用手輕輕拍平。
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看著完好如初的引擎蓋,陳遠並沒有打算就這麼離開,他感覺到了那個傷口上的詭異氣息。
不是一般的鬼怪。
而且他有預感,那樣的鬼怪,一旦出現,絕對不止隻殺一人。
而且估計離第一次出現的位置應該不會太遠。
說句實在話,沒有遇到也就罷了,既然現在遇到了,那肯定要插一手子的。
所以他又在這個旅館住了下來,阿美莉卡確實不一樣,剛在旅館的停車場發生了命案,這個旅館也不會有什麼停業整頓之類的事情發生。
就連旅館裡麵的客人,不管是一群花十五美刀一天租張床位的老墨,還是住高級單間的過路客,都沒把命案當回事兒。
夜幕剛剛降臨。
吃完晚飯的陳遠按著心中所感,坐在屋頂上收斂了全身氣息,俯瞰著底下所有街道,等著獵物出現。
國內常說,在阿美麗卡八九點鐘以後的街道是拒絕正常人行走的,其實這是錯的。
不過像什麼便利店服裝店,或者彆的什麼專賣店之類的倒是天黑就關門了,可是熱鬨地方的酒吧街,還是人來人往。
當然那是銷金窟,有錢人的地方,治安當然很好,隔著一條街道的幫派群魔亂舞,絲毫沒有影響那裡的熱鬨。
陳遠腳下這個旅館不算偏,但也不算太市中心。
大晚上的偶爾還是有一兩個人從門前停車場或者外麵的街道走過,不過都安然無恙,很顯然,這些人都不是那個鬼怪的獵物。
他正想著,卻看見一輛稍顯老舊的雪鐵龍在夜幕下到來。
說實話,法係車在阿美利卡本來就少,而一輛老舊的法係車還在手裡麵掙紮,由此可見車主的拮據。
不過開車的居然是個女孩,當女孩把車停穩的那一瞬間,剛想下車,坐在屋頂的陳遠目光一凝。
來了!
果然,停車場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金發女人,戴著個口罩王正在下車的女孩走去。
這回看仔細了。
金發長腿,細腰,細高跟,還有那穿著吊帶小背心露在外麵的肩膀鎖骨和舒展長臂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出這是個挺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