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先讓我拿到這周的薪水,才能帶她去看病!”
劉博士倒也沒有懷疑陳遠隻是來看了一眼,就看出妻子沒有被鬼上身。
陳遠搖搖頭:“我隻是個神父,不是醫生,你如果神秘側的方麵,我能夠幫得上忙。
但是看病就算了,我確實沒有這個能力!”
“我知道你有!”
劉博士撲通一聲,跪倒在陳遠跟前。
“我知道有一個小女孩受了傷,醫院都判斷她死定了,但還是被你救了回來,如今活蹦亂跳的在教堂裡麵走動呢!
我剛才都看到她跟著自己父親出去了!
同是東方人,你能救彆人,為什麼就不能救救我妻子呢?
我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說到最後,劉博士涕淚橫流。
唉!
陳遠歎了口氣,把他扶了起來。
“首先,我確實不會醫術。
然後就是,你妻子沒有受傷,隻是受了刺激,精神有些混亂罷了。
回國找個老中醫開點安神的藥方,或者找個精神病科醫生治療一下。
過段時間,把刺激她的事情給忘了人就好了!
你說你們兩個博士還是大學老師,在國內乾點什麼不好,非得移民到加拿大當苦力乾管道工,還存不下錢,何苦呢!
其實不管是在加拿大還是在阿美莉卡,管道工屬於藍領行業,應該能存得到錢才對啊!
你怎麼會連看病的錢都沒有呢?”
劉博士哭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們根本就不給我活,說我們是以高級人才引進渠道進來的移民,不要跟普通老百姓搶工作的機會。
可是我們沒有工作機會啊!
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聽。
就是阿美麗卡這幾單活,是我答應工頭給他抽傭25,他才把活給我們的。
沒想到,上一個工地給一所學校重新布置合理的管道,直接挖出一堆白骨,幾個骷髏頭直接掉到我妻子的臉上,當時隻是嚇傻了。
過了幾天才變成這樣,而且越來越嚴重!
我也想帶她去去醫院檢查,可上個工地的錢都還了多倫多的賬單。
多倫多水管檢測出鉛超標,我們根本就不敢讓孩子喝自來水,我們家的賬單光是買瓶裝水就花不少錢。
還有車貸和房貸,真沒有錢了!
幫幫我吧……幫幫我……神父,我知道你有本事,你連要死的人都能救活!”
陳遠覺得自己今天歎的氣,都比起這幾個月的總和了。
“你偷偷去教堂裡,從香爐裡拿點香灰回來溶在水裡喂給你愛人喝,有安神的作用!
不用太多,香灰說到底還是草木灰,草木灰的堿水喝多了會拉稀!
還有,這治標不治本,有錢一定要把她送去精神科……
送回國……不對……你們可以去東方找個精神科的醫生,給治療一下。
就算機票錢很貴,應該也比在多倫多治病,或者在阿美莉卡治病要便宜的多。
你一個外國人,擁有東方的博士學位,在東方找份工作維持生活應該很容易。”
說完,他扭頭就走了。
有點搞不懂這些人。
有錢人移民去到哪都能享福。
底層人或者欠債累累的出去打黑工,是為了拚一把幸存者偏差的那個概率,看換個環境有沒有機會翻身,反正在哪都是打工。
你兩個大學老師博士學位中產,圖啥?
他走後,劉博士真的偷偷去了教堂,取了些香灰回來,溶在水裡讓妻子喝了。
果然滿臉猙獰的妻子喝完之後居然安靜了下來,看著他淚流滿麵,然後倆人抱頭痛哭,哭完之後妻子就昏昏沉沉在床上睡著了。
劉博士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香灰,又想起了香爐裡,似乎還有不少。
所以他琢磨著,是不是去多拿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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