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子多半兒是發育早,不管是思想還是身體,小虎子都可謂是發育的極快。
他個子比上嫵高上一頭,若是能直起腰板來,估計還會更高。
可惜他是個乞丐,終日裡看彆人臉色,對彆人搖尾乞憐,腰板早就忘記該怎麼直起來了。
很快,上嫵知道了小虎子的來意,同樣也知道了縣城裡發生的熱鬨事兒。
不用想,都知道這麼大的動靜,是何人所為。
昨夜,有賊人闖入縣令府上,將縣令家的二公子給閹了,這還不算,那賊人還把他一雙腿腳都給打斷了。
因為院子裡守夜的護衛都被喂了迷藥,二公子也被灌了不能發出聲音的藥粉。
這才活活疼了一夜,錯過了最佳的接骨時間。
縣城裡的郎中沒一個敢去醫治的,氣的縣令吹胡子瞪眼,忍不住破口大罵。
嘴裡還言,縣城裡的郎中都是死人,連個接骨都不會。
他拿這些郎中沒法子,可心中氣惱的很,隻能將注意力放在這些守護院落不算儘心的護衛身上。
隨後一聲令下,他命人將所有昨夜看守他兒子院落護衛的腿都一一給打斷了。
要說最痛不欲生的還屬二公子無疑,他沒了命根子,這子孫緣更是想也不用想了。
男人失去了尊嚴,幾次欲要了此殘生,都被下人們給攔了下來。
之後性情大變,他變得不再愛折磨人,隻是一味地盯著窗外的景象發呆。
有的時候還會傻笑,若是下人們不喂飯,他估計都能一整天不吃飯。
為此,縣令府上的二公子傻了的傳聞不脛而走,百姓們並未同情他什麼。
他仗著他爹的官威,平日裡在街上無惡不作,欺男霸女。
若是瞧什麼人不順眼,讓手底下的走狗打上一頓是常事。
更有甚者,將人的腿腳給打斷,逼著那人學狗叫,對他乞尾搖憐,求他放過自己。
如今,他沒了命根子,又叫人打斷了手腳,這難道不是他的報應嗎?
隻是可惜的是,那潛入縣令府邸的人,為何不直接殺了他,若是殺了他,估計大夥心裡能更加暢快了。
但三七怎麼可能殺了他,因為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唯有讓他這麼渾渾噩噩的活著,看著周邊之人有手有腳,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的他心慌意亂。
甚至一心求死,了卻殘生,所謂的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也是他在現世之時,用來審問硬骨頭的常用手段。
而小虎子將這件事告知給上嫵時,還問出了一句話,他說,“這事兒,會不會是昨天問我話的人做的?”
上嫵並未說什麼,她隻是掃了眼小虎子,眼中帶了一絲警告之意。
嚇得小虎子瑟縮了一下脖子,他身子也往後撤了些,生怕被眼前的人給怎麼著似的。
上嫵瞧見後,並未向小虎子解釋,她就是要讓小虎子害怕她,要不然他不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若是再將此事透露給其他人,想必禍事來的快如極晝。
因為縣令不可能一聲不吭的,讓他家兒子吃這麼大一個虧。
這個時候,不知如何調派人手,抓捕傷他兒子的逃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