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包是個自來熟,他咀嚼著嘴裡的肉,也不忘和張崇宗玩鬨。
一隻小手在張崇宗的胡須上摸來摸去,在外人看來,他是在給張崇宗順毛。
張家裡頭的幾個孩子,是沒有人敢這麼和張崇宗玩鬨的,估計隻有小豆包這個奶團子了。
誰能想到,當初朝堂上說一不二,威震四方的張崇宗,有朝一日,會任由一個奶團子在眼皮子底下放肆。
上嫵不願打攪張家人吃飯,她終是大著膽子又提醒了張太爺一句,“太爺,我家夫君該等急了,還是將小豆包交給我吧。”
這次,張崇宗並未說什麼,隻是他臉上的不悅卻是明顯得很,上嫵也隻能硬著頭皮從他手中接過小豆包。
小豆包和張家一行人一一告彆後,上嫵又簡單和張大娘寒暄了幾句,這才回了家。
身後,張大娘似是有些不滿的聲音直指張崇宗,“爹,你要是再和阿嫵那丫頭這麼說話,她指不定更怕你。”
張崇宗搖了搖頭,顯然是不讚同張大娘的話,他嘴角含笑,一雙眼眯成一條線,說出來的話似有玩味兒之意,
“怕嗎?我倒是不見得,那丫頭精明的很,一顆心思實在厲害,竟唬的蒼玹戰神俯首稱臣,哈哈哈~。”
張大娘與張旭之等人見自家老爺子如此開懷,還有閒情看蕭長逸的笑話,他們這心裡不知是喜,還是悲呀!
隻能祈禱著蕭長逸不會恢複記憶,否則,清柳村就沒有太平日子了。
張崇宗笑夠了,又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他指了指擺放在張旭之桌邊位置上的酒,
“快拿過來,讓我喝幾口,好久沒喝了,心裡有些癢癢。”
奈何張旭之與張大娘死活不讓他喝一口,張大娘還規勸道,
“爹,我是郎中,雖說是個赤腳郎中吧,那也算是個郎中,你年紀大了,喝不得這般寒涼之物。”
張崇宗見自家兒子與兒媳婦堅持,他哼唧了一會,才不情不願的吃起飯來。
張崇宗年歲大了,他有時候卻像個老頑童一樣,比如說,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偷摸著進灶房找酒喝。
這頭,上嫵抱著小豆包回去後,蕭長逸已經把飯菜擺上桌子了。
他們是在院中用的飯,借著剛爬上夜空的月色,他們吃起可口的飯菜。
蕭長逸燒了個青菜炒五花肉,又煮了一小盆糙米飯,他單獨給小豆包熱了一小碗羊奶。
羊奶對小孩子來說非常有營養,且它有助於睡眠,希望小家夥能一覺到天亮。
這樣也不必三更半夜醒來不睡覺,興奮的像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折騰的他都無法入睡。
對於小豆包半夜裡鬨騰這件事兒,上嫵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本就有嗜睡症,不在白日裡發作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她全指望著晚上這一覺,自然不會被其他動靜驚醒。
獨獨苦了蕭長逸一人,誰家的奶團子有他家的這般不省心?
半夜裡非得把他給吵醒,說是要找他三寶哥哥玩,氣的蕭長逸想抄起竹竿敲他幾下。
但生怕上嫵發現後,再責怪於他,他也就生生忍了下來,耐心的哄這臭小子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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