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們還是會想方設法的找到她,把她當作玩物一樣戲耍。
聽宮人們說,她是帝姬,蒼玹唯一的帝姬,身份尊貴無雙,可為什麼她沒有感受到一絲尊貴呢?
帝姬的身份,沒有帶給她什麼好處,隻有無儘的嘲笑與欺辱。
他們一個個對她冷眼相待,更有甚者,當她如蛇蠍一般,恨不得她死。
上嫵又一次陷入了無儘的深淵當中。
她滿目通紅,似小鹿般躲在蕭長逸身後,雙手捂住耳朵,緊閉雙眼,不去理會周遭的一切。
蕭長逸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異樣,他當場冷下臉來,一雙戾眸射向周邊眾人,陰冷的嗓音響徹在眾人耳畔,
“我家娘子膽小,誰若是再用那種不堪的目光盯著她看,或是說些不好聽的話,彆怪小生不留情麵!”
話落,周圍之人頓覺心驚,皆不由自主的向身後退步,好似前方有什麼洪水猛獸般。
他們不過是看了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熱鬨,怎麼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搭進去了呢?實在邪門的很。
這場熱鬨終是因著蕭長逸的一句話消散乾淨,圍觀的人自是不敢在此停留,生怕波及自身。
蕭長逸見眾人散去,他先是沒好氣的瞪了眼懷裡的小豆包。
小豆包此時已經知道錯了,他剛才也是瞧見娘親紅了眼圈,想要安慰娘親,他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生怕娘親不理他。
現如今,接收到蕭長逸滿是責怪的目光後,他一顆腦袋耷拉著,抿了抿小嘴,不發一言,乖巧的不成樣子。
然,蕭長逸沒心理會自己兒子,他直接略過他,轉身看向躲在他身後的上嫵。
上嫵此時低垂著腦袋,用手捂住雙耳,蕭長逸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也知曉她的害怕與緊張。
上嫵怕生,怕周邊之人異樣的目光,這些他都知道。
雖不知有什麼好怕的,但蕭長逸總覺得上嫵心裡藏著秘密,可她不說,自己也不敢問出口。
若是真的問出口了,想必又會讓她想起不好的經曆來,為此,何必多生事端,惹她不喜呢?
蕭長逸隨即開口,耐心的安慰起上嫵,“娘子彆怕,他們都走了,沒人再看你,更沒有人指責你了。”
“放心,從此往後,為夫再不叫其他人欺你辱你分毫!”
蕭長逸語氣堅定,瞧著因微垂腦袋,頭頂還不到他胸口處的上嫵立誓道。
這些話,毫無保留的傳進上嫵耳中,哪怕她緊捂耳朵,可還是聽見了。
隻此一瞬,似有暖流劃過心間,眼淚也跟著不要命的掉落下來。
這是蕭長逸給她的承諾嗎?她感覺好不真實。
因為蕭長逸從來都是一副冰冷淡然的模樣,尤其是這些年,他對自己的疏遠不是一星半點。
還有笛嬤嬤說的什麼男女有彆,關她何事?
難道就因為一句男女有彆,不合禮數,蕭長逸就毫無征兆的拋棄她,對她冷淡至極嗎?
她似乎都要忘記剛入攝政王府的情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