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逸感受著小姑娘的情緒變動,他不明所以,但還是強壓下疑惑,把小姑娘的身體轉過來,定睛看著小姑娘眼角的淚水。
這些淚水,讓他生出一絲煩躁,更多的是心疼,他很是小心的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可上嫵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般,隨著蕭長逸的動作,哭的更加傷心。
她哭聲很是細小,但淚水顆顆滴落,順著眼角滑落臉頰,複又消失在小臉上,打濕蕭長逸的衣衫。
其間,上嫵打著哭嗝兒,斷斷續續將一句話說的不成模樣,“可……可,我……見到……你……你會輕功,嗚嗚嗚……”
蕭長逸很是無奈,他雖不明白上嫵為何這般抵觸他恢複記憶這件事兒。
但還是不忍她哭的傷心,也就坦白了上嫵離開後發生的事兒,
“我和小豆包賣完魚,你遲遲不來尋我們,小豆包見不到你,哭的厲害,這才試圖來尋。”
蕭長逸說話怪是隱晦,明明是他自個憂心上嫵,才說動被雜耍班子迷的神魂顛倒的小豆包,一同尋找上嫵。
至於小豆包見不著上嫵,哭的厲害,更是無稽之談,小家夥看雜耍看的拍手叫好,早就忘記上嫵這個娘親的蹤跡了。
上嫵因著蕭長逸的話,多有心急,她左顧右看之間,愣是沒有瞧見小豆包的影子。
心急如焚的她,當即看向蕭長逸,焦急的出聲詢問道,“小豆包呢,他怎麼沒有跟來?”
蕭長逸怕上嫵擔憂,隨即開口接話,“帶著他不方便,我將他交給來縣城的路上,遇到的趙老頭看著了。”
“那就好,他沒事就好。”上嫵還沒安心片刻,方才想到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在千音閣?”
“在尋你的路上,我心口疼的厲害,腦海中浮現出你所在方位,害怕你會出事,一時心急,方才誤打誤撞用了輕功,找來了千音閣。”
蕭長逸的解釋,讓上嫵不敢鬆懈,她仰頭看著蕭長逸的俊臉,吸了吸鼻子,問出聲,“你……你在腦海中看到了什麼?”
上嫵真的害怕,自蕭長逸嘴裡說出,“我什麼都看到了,我看到你試圖引誘男人,還欲要用鞭子殺了那個男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上嫵能接受得了的,隻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緊張神色。
因為蕭長逸說,他隻瞧見她在一處假山內,還聽見前台戲台子上有人在表演。
也是因著戲台子上的戲詞,蕭長逸詢問了街邊的小商販,知曉那是千音閣,這才有機會及時將上嫵帶出來。
蕭長逸也很是疑惑,他竟然會輕功,回憶著剛才風聲自耳邊擦過的情節。
他心中暗自思量,他身上的輕功好似是記憶裡帶來的,如今隻要凝神聚力,他依舊能使用輕功來去自如。
上嫵求證蕭長逸沒有恢複記憶後,心在此刻算是真的安了。
她想,蕭長逸之所以能在腦海裡,瞧見她,全是因著她身上帶了步淩音。
說起這個步淩音,她一陣惱火,小時候她在王府裡想要偷個小懶,回回被蕭長逸發現蹤跡,皆是因著步淩音。
她也曾試圖摘過,可是不管她用什麼法子,它依舊穩如泰山的待在自己腳脖上。
她也曾問過三七,可有什麼法子能摘掉這步淩音,當時三七用手指不輕不重的戳著她的額頭,沒好氣道,
“這步淩音是天下聖物,多少人都求不來的存在,你還不樂意戴?我可不會摘,畢竟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上嫵很是不解,自己摘掉步淩音,和他多活幾年有何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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