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她見到從布穀身上掉下來的畫卷時,隻是有些疑惑,但剛才幾句話讓布穀臉色大變,就已然有了底。
上嫵是個事事謹慎的人,這一點她像極了蕭長逸,總是要親口聽布穀說出了實情才肯罷休。
為此,她強忍著不適,慢慢將耳朵靠近布穀嘴邊。
怎料下一刻局勢出現了扭轉,布穀竟趁機將蠱蟲下在上嫵耳朵處。
好在上嫵耳力驚奇靈敏,在蠱蟲竄進她耳洞之際,歪頭伸手一把將蠕動的蠱蟲抓在了手中。
她歪頭看向驚然失色的布穀,還不忘調皮的開玩笑道,
“南疆人善蠱,今天我倒是親身體會了。”
上嫵像是在思考要如何處罰布穀更為穩妥,她眸光裡滿是戲謔的意味。
期間,並未給仰躺在地上,瑟縮不止的布穀一個眼神兒。
而是看著在她手中拚命掙紮的蠱蟲,尾音上挑,“嗯”。
很快,她似是想到了好的辦法一般,轉而將目光看向布穀,笑顏如花,但語氣不帶絲毫溫度道,
“既然你這麼喜歡用蠱,那今日我就叫你用個夠,嘗嘗這蠱蟲的滋味,也好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
說罷,上嫵咬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在蠱蟲身上。
隨後,不帶布穀反應過來,伸手一把掰開了他的嘴巴,將手中的蠱蟲塞進了他嘴中。
蠱蟲無孔不入,進入身體的那一刻便可生養,待吸食宿主血液後,它會更加的放肆。
使得宿主被操控,折磨的宿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被上嫵攔截在體外的蠱蟲,並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然,接受上嫵血液喂養的蠱蟲,隻會聽上嫵一人的操控,布穀對它的操控早就失效。
為此,上嫵才能輕易將蠱蟲注入布穀體內,且還不會被布穀反操控了去。
蕭長逸曾告訴她,她體內血液特殊,不可輕易在外人麵前暴露分毫,否則會有殺身之禍。
因為她的每一滴血都是無比強硬的存在。
不外乎彆的,隻因,她的血液能抵得上煉蠱之人的血液。
為此,上嫵才敢有此一試。
蕭長逸的話並無虛假,上嫵很快見布穀抽痛作一團,想必他已經感覺到身上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
“我可沒時間看你表演,接下來,隻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就不讓蠱蟲折磨你,而且還會把它從你身體裡取出來,你看,這樣可好?”
上嫵雖是疑問的口吻,奈何她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像是要征詢布穀的同意。
反而是命令他必須如此,否則性命堪憂。
布穀曾試圖控製體內的蠱蟲,奈何失敗了,他被疼的死去活來的,叫喊聲更是大了不知多少倍。
對此,上嫵不做理會,反而放任他隨便喊疼,越大聲越好,隻有這樣才能引起千音閣管事兒的注意。
布穀終是抵抗不了身體被蠱蟲啃食,方才一股腦的妥協道,
“我什麼都答應你,彆再用蠱蟲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好,那我暫且饒過你。”
說話之間,上嫵也停下了操控布穀體內蠱蟲的動作。
隨後,布穀才算是安靜了下來,停止了叫喊。
但因著蠱蟲仍在他體內,他一顆心依舊懸著,生怕眼前之人再次操控蠱蟲,讓他痛不欲生。
被嚇怕了的布穀,哪還敢在上嫵麵前放肆,他這次真是倒了血黴了,竟遇到一位控蠱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