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人的嘴臉,他也能猜出來,他們定然憋著什麼壞事呢?
周文啟對於剛才生事的男子並沒多想,畢竟,人有三急,去如廁很正常。
他剛才之所以讓方言去後台看看,原是因著剛才台上唱戲的女子根本不是落雪本人。
外加上,落雪也不會唱這一段戲,這戲詞就連他,這個在戲園子待慣了的人都未聽過,落雪不過才來半個月,又從哪裡的知呢?
要知道,伶人唱戲,都是有專門的作詞師傅幫著作詞的。
剛才台上那段詞,他敢肯定,絕不是出自他們戲園子的師傅做出來的詞。
為此,才想著讓方言去瞧瞧,彆一會兒混進了不該有的人,若是再看見不該看的,也就彆怪他心狠了。
就在周文啟欲要轉身回後台時,不經意的一瞥,他竟瞧見和剛才那位男子是一夥的人當中,右側手臂上暗沉的黑,勾勒出蛇形的影子。
南疆人,這個念頭一出,周文啟頓時不淡定了。
他立馬壓低聲音,吩咐了一句剛才前去給他報信兒的夥計,令他帶人盯好前排的那些人。
之後,自個則是去了供前來看戲之人解決生理需求的茅房。
……
千音閣很大,穿過後台,一直向裡走,過了一道雕花楠木門,就是後院了。
後院亭台樓閣,假山水榭,花團錦簇,各個不凡,上嫵不做理會。
她則是加快腳下步子,左耳一動,閃進了假山後麵。
等身後男子跟到假山處,發現沒了小娘子的蹤跡,頓覺惱火。
他還忍不住開口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這是南疆話,隱匿在假山一角的上嫵再熟悉不過。
南疆人的語言,她精通得很,還是蕭長逸教的,不曾想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不過,剛才那人說的是句廢話。
上嫵一早就盯上此人了,此人是她與蕭長逸進城後,被街道上往來百姓圍著指責不是時,暴露手臂上暗紋的南疆人。
她第一眼見到此人時,就注意到他手指的異常了。
三七說,男子的中指若是往外翹,且頻率越來越快時,說明他體內火氣旺,需要女子來泄火。
當時,她好奇的問三七,用女子怎麼泄火呢?
三七打著馬虎眼,硬是不告訴她,後來她因想著這件事兒無心書本上的內容,被蕭長逸察覺。
蕭長逸輕敲桌麵,問她為何事煩憂,她想也不想的將問題說了出來。
可惜,她並未等來蕭長逸為她解答,而是瞧著他陰沉著一張臉,手掌緊握成拳,一副要將人拆膛入腹的模樣,嚇得她不敢吭聲。
時間過去良久後,蕭長逸才離開了書房,留她一個人在書房內看書。
之後的兩天內,三七就再也沒在她眼前晃過了,她問夜玄與夜玖他們,三七去了哪裡。
兩人則是麵色不改的說,三七被蕭長逸派出去做事情了。
當時,她堅信不疑,畢竟三七也經常被蕭長逸帶出府去,不是去城外的軍營,就是去其他地方做事情了。
這次,真不怪三七,是上嫵閒無聊,非要他講故事聽,他哪裡知道些故事呀。
就算是知道,也都是自己從前抓捕逃犯的經曆,被上嫵纏的煩了。
沒法子,就隨便講了個自己從前審訊犯人的經曆。
就這麼隨口一說,竟被上嫵記心裡了,小姑娘還傻乎乎的去問蕭長逸,這不是明擺著要他不好過嗎?
蕭長逸一頓沉重的教育,打的他愣是五六天躲在房裡不敢見人。
那臉上被揍得一個狠呀!連他自個都認不出那豬頭是他。
不曾想,當初三七的隨意一說,卻成了上嫵設計南疆人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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