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堵的瀾山啞口無言,他這一生沒啥誌向,其中一個誌向便是娶個媳婦,現在三七用娶媳婦威脅他,他還能還嘴嘛?
就在他將目光看向一旁立著的非流時,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這話都到嘴邊了,奈何三七又來了一句話。
“告狀,你告一個試試?以後你要是娶了媳婦,我就告訴她,你是個愛告黑狀的小心眼兒,看你媳婦還和你過不!”
三七這句話恨呀,氣的瀾山胸口劇烈震動,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氣暈過去。
非流不再如沒事人一般看兩人貧嘴,瀾山本就體弱,一顆心自然也經不起這般波動。
為此,他在一旁提醒了句,“三七,差不多得了。”
非流語氣裡的認真,被三七聽進耳裡,知道自己開玩笑開大發了,瀾山這小子經不起折騰。
故而,他收了手,趕忙轉移話題,讓他分散些注意力,“行了,你那毒藥還是留給該用的人吧。”
瀾山一雙眼氣烘烘的瞪著三七說道,“除了你,誰還能用上這等子好貨?”
“彆急,今晚就能用到。”三七靠近瀾山耳旁,輕輕低語了句。
瀾山被三七吊起了胃口,他當即追問出聲,“誰?”
“雖給不了那群小叫花子一個安逸之所,但教訓一下傷害他們的人我還是能做到的。”三七眼裡閃著算計與陰險的光芒。
看來這縣令家的二公子好日子是到頭了。
瀾山一聽教訓的是縣令家的二公子,頓時來了興致,
“這笑笑粉怎麼能行,晚上我得給他來點其他的,最好能不舉,讓他們家絕後。”
三七不知瀾山竟這般損,一時接受不了的他,連說了好幾個你,“你你你……,還是你厲害,甘拜下風。”
說完這句話後,三七頓覺褲襠涼颼颼的,看來還是不能得罪大夫,這要是一劑藥下去,他後半輩子都得不舉。
就這樣兩人敲定了主意,絲毫沒有顧及到非流與夜玖還在場。
憨憨的行為,要是不說,估計是個人聽了他倆的對話,都要以為他倆是不是親兄弟,一樣的陰損。
非流因著兩人的對話,多多少少有些無語,不過一瞬,他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隨即吩咐了一旁的夜玖,“夜玖,你去趟暗庒,問問他們近期是否有混進城的南疆人,若是有,再打聽一下他們都做了什麼?”
“是,公子。”夜玖恭敬回了句,很快也離開了此處。
暗處,一粗布麻衣少女將這裡幾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哪怕距離有些遠,但她耳力過人,自是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裡。
此人正是上嫵,她眼裡閃著陰鷙的光,臉上多有算計之意,是她安排了這麼一出戲。
不久前,她和蕭長逸被街道上的來往百姓圍的水泄不通,鄙夷的目光與難聽的話全然針對起來蕭長逸。
就在她欲要和這群愚昧的百姓理論長短時,無意間的抬頭一瞥,她竟看到一處二樓的雅間內,那端坐於窗前的男子。
是三七。
雖然距離隔得遠,但她還是敢肯定,那人就是三七。
她害怕極了,決然不能讓三七發現她與蕭長逸,她好不容易過了一陣開心的時光,不能因為三七的到來而破滅。
三七在此處,想來夜玄他們也在,就在她心中緊張慌亂之時,赫然瞧見圍在她與蕭長逸周身的這群人裡竟有南疆人。
許是人群擠來擠去的緣故,才會讓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
雖然他很快反應過來,用衣袖將手臂上的印記給遮住,但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再聯想到蕭長逸在來的路上,提醒她看好小豆包,也照顧好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