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此起彼伏的,許是小虎子身後的這幫小叫花子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見有人拿劍架在小虎子脖頸上,這要是一個用力,他的性命也就沒了。
奈何他們也怕的要死,剛才躲在小虎子身後,拉著小虎子的衣角叫“虎哥”的小姑娘。
此刻,怯生生的一雙眼睛,眼裡蓄滿了淚珠,饒是這般,她也沒有像其他孩子一般慌了神兒,隻顧著叫“虎哥”。
小姑娘身上似有一股爆發力,像極了年幼時的上嫵。
她一股腦的跑到夜玄麵前,在夜玄來不及動作的情況下,一口咬上了他結實的小腿。
小姑娘咬的十分用力,就連練家子的夜玄都能感受到小腿上的痛意。
他剛才不是不想躲,是怕手中的劍不小心劃破被一群小叫花子叫做“虎哥”的小子,故而才任由小姑娘咬自己。
剛才小虎子根本沒瞧見眼前的黑衣人動作,他不過才瞧見眼前一抹黑影。
不等他有過多的反應,脖頸處的涼意便已經提醒了他,自己的處境堪憂呀!
小虎子一開口,便是朝著咬上夜玄小腿的小姑娘吩咐了句,
“妹妹,你快起開,哥哥不怕,哥哥真的不怕,他們隻是和哥哥開個玩笑。”
眼前這小子語氣裡儘是焦急,顯然他是個將眼前小姑娘的命,看的比自個的命還要重的人,如此甚好。
魅陰不再遲疑,她旋即身形一閃,片刻之間來到夜玄麵前,一把拎起夜玄腿上的小姑娘,高高舉起。
一雙陰鷙的眸光,看向眼前的小子,威脅意味甚濃,“你若是不說人話,我想,她也沒必要留了。”
語氣儘顯邪魅,這便是冥帝座下護法應該有的森然冷氣之態,那是一種刻進骨子裡的冷,令人毛骨悚然。
三七與其他人的關注點不同,他絲毫沒有去理會魅陰的陰邪氣息。
而是指著魅陰,往後退步,朝著非流與瀾山的方向看去,顫抖出聲詢問兩人,“她她她,會功夫?這怎麼可……可能呢?”
非流像是看白癡一樣,對三七的話不去理會,而瀾山則因著魅陰的做法而有些憤憤不平呢?
魅陰怎麼可以拿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來做籌碼,還講不講武德啦?
要是她手一抖,真的傷了那小姑娘,該如何是好?
瀾山既想要勸魅陰,不要莽撞,但又沒那個膽子,畢竟,他剛才也是見識過魅陰那速度的。
以前,在王府內,還真沒看出魅陰有這般厲害的功夫,這境界,想來隻有他們家王爺能與她匹敵了吧?
胡亂想事的瀾山,自是沒有注意到三七剛才說了什麼。
為此,魅陰有如此高深的功夫這件事兒,也隻能三七自個接受消化了。
奈何三七死活接受不了,他拍打著非流的臂膀,且越來越起勁兒。
然,另一手用來比劃剛才他看見魅陰飛身過去的動作,“剛才,那咻一下的,是她?”
非流也隻會些拳腳功夫,是個不折不扣的半吊子,就這麼被三七一個內力深厚的人拍著臂膀。
他自個都感覺臂膀快要斷了,臉上痛苦之色尤盛,隻不過痛的他連開口發聲都是奢望。
如此這般,隻能倒抽冷氣,表情扭曲的受著。
好在不多時,瀾山回神兒,看見自家公子臉上的痛苦之色,他一把上前欲要將三七的手拍開,
“三七你乾什麼呢?我家公子快被你折騰死了,就你那手勁兒,莫不是誠心要我家公子的命。”
瀾山的話讓三七反應過來,待他注意到非流被自己拍的額角滲汗後,方才一臉子心虛,狡辯起來,
“這,不是一時接受不了嗎?要怪……,怪魅陰好了,誰讓她隱藏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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