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庒的幫助,想來會比他們幾個人大海撈針的好,三七本來是要去見識一下蕭長逸所建的暗庒的。
奈何夜玄謹慎的很,生怕他竊取了機密似的,硬是把他留在此處與魅陰大眼瞪小眼。
好在他們兩人在此處坐了還沒一會兒,熱鬨非凡的街道上倒是上演了一場好戲。
就在三七看的津津樂道時,對麵的魅陰斜睨了他一眼,似是嘲弄道,“怎麼,抽風了?”
此話一出,三七頓時回神兒,朝著對麵便是一頓好罵,“你才抽風了呢,你全家都抽風了,好你個黑臉婆,敢嘲弄小爺……”
“我全家就我一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看來魅陰是打算要氣死三七了。
魅陰十分詫異,她不過是開個玩笑,沒曾想三七火氣這般大,像個炮仗一樣。
在現世當中,三七身邊的戰友誰敢提一句有關“抽風”的話,哪怕是“風”單獨一個字,他們都要斟酌許久才敢開口。
這種怪異的環境,要從三七有一次去緬甸抓捕販毒團夥說起,因著他帶來的一隊人中出現了間諜。
導致商議的抓捕方案出現偏頗,而他這個潛入團夥內部的人卻被那死間諜害得慘死了。
他在販毒老大底下做事,這一經泄密,那販毒老大是個狠角色。
為了逼他乖乖就範,說出戰友們的具體方位,他將自己關進冰窖裡,且冰窖設置的溫度為零下四十多度。
那時是大夏天,他就穿了件染紅鮮血的襯衫短褲,便被人給丟了進去。
在裡頭一待便是兩天兩夜,若非他體格好,早早就投胎去了。
又何至於等到戰友來救自己,又何至於自己被凍的抽了風。
要不是戰友及時帶他去就醫,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
那嘴斜眼歪,手腳動彈不得的模樣,恨得他呀欲要宰了販毒老大的心都有了。
後來,他養了一個半月才堪堪好了。
一個半月裡,戰友對他那叫一個冷嘲熱諷,要是有地縫,他還真想紮進地縫裡,一個半月都不出來。
一次的囧態,以至於成了戰友日後玩笑的談資,不過沒堅持多久,他們都不敢說了。
因為他實在忍不了戰友的損色,故而用月遮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頓,搞得他們一見了自己手中的月遮就發怵。
他是傭兵界的神話,造出來的兵器能摧毀一個國家,而月遮是他最得意的創作,畢竟它能依照意念變換形態。
可作狙擊槍使用,堪比毀天滅地的存在,亦可作殺人無形的銀絲,見血封喉不在話下。
這般兵器,誰人不怕,誰人不畏?
雖說他不會真的傷了戰友他們,但戰友也是真的被他震懾到了。
至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聽過“抽風”兩字了,如今在魅陰口裡,又聽到這兩個字,他可不就是膈應得很。
思及此,三七似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兒,連和魅陰對罵的心思都沒了。
說來也怪,他明明是被人從冰窖裡救了出來的,可他怎麼也記不起那名戰友的模樣。
模糊的記憶裡,那名戰友的背很寬,腰很細,是典型的寬肩窄腰。
他很有力氣,將自己一個大男人背在肩頭,足足飛奔了五個小時,才把自己送進了一家縣城的醫院裡。
這一路上,他依稀記得戰友一點也不喘息,後來他醒了,還問過一嘴照顧自己的戰友,那名背自己來醫院的人是誰。
奈何戰友不知曉,不僅他不知曉,就連和自己一同前去緝毒的一隊人都不知曉。
他們說,當時隻顧著去抓販毒分子,絲毫沒有見到自己的蹤跡。
這件事,讓他越想越納悶,他明明記得那人穿了一身軍裝,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可惜他忘記了那是什麼味的香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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