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嫵與小豆包齊齊朝門口看去,隻見蕭長逸早已恢複臉上柔和的神色,“飯做好了,娘子是在屋內用飯,還是在院內?”
“院內吧,天有些熱,在院裡頭還算是涼爽些。”上嫵隨口回了句。
蕭長逸嘴上答應著,腳下榻著步子走至床邊上,“好。”
他很是利索的從上嫵懷裡接過小豆包,其間還不忘提醒上一句,
“那我先抱小家夥去洗手,待會將飯菜擺到院內。”
上嫵輕聲應了句,隨後她便見蕭長逸抱著小豆包離開了屋內。
她以前隻食虞美人,後來經由蕭長逸的喂養,她喜歡上了各色各樣的美味佳肴。
但自從來了這座小山村,她對從前吃的那些美食早就消退了下去。
如今,隻要是蕭長逸做的,她都喜歡,且還能用上兩三碗米飯。
她喜歡蕭長逸動手燒製的飯菜,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這些就連魅陰都比不了。
魅陰做出來的飯菜,有一種久違之感。
而蕭長逸做出來的飯菜,她自從嘗了第一口,便再也忘不下了。
心中多有希望,他能每日為自己下廚做飯。
想到這些,上嫵眉心處沒由來的附上一絲愁緒,她知道這些愜意時光是自己偷來的。
蕭長逸有他自己的人生,他有妻子的,哪怕韶華隻是個側妃,但按理來說,也是他的妻。
上嫵不懂得什麼是妾,不過來了這座小山村後,在河裡抓魚之時,也會聽到一些婦人聊家長裡短。
有的時候,她們還會聊到城裡哪家員外納了一房妾室,置辦喜宴的排場多麼多麼的氣派。
每逢聊到此處,這些婦人總會來上一句,妾若是深得那些員外的心,這地位自是比妻差不了多少。
一句話,似是讓上嫵冰凍,她這才明白了一件事,蕭長逸雖未與韶華拜堂成親。
但一些帝都皇城來的消息,傳入了這方窮鄉僻壤的地界。
韶華入住攝政王府,以側妃自居,她的名字被刻在玉蝶當中,名義上就是蕭長逸的妻。
這些,讓她痛的欲要窒息,她連攜帶太初殺進攝政王府,了解韶華的心都有了。
但那也隻是衝動下的情緒,等她冷靜下來,終歸是要回避這件事情的。
最起碼,有一點毋容置疑,此時此刻,她就是蕭長逸的妻,隻要這一點不變。
外加上,夜玄他們不找來,她與蕭長逸總歸是一體的。
很快,上嫵調整好情緒,穿上鞋,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才緩步走了出去。
中午蕭長逸做的是魚,還配了一小盆米飯,那時上嫵睡得深沉,他沒敢去打擾她,任由她睡到自然醒。
他與小豆包用過午飯後,也隻是在床上小憩一會兒,複又去了族學,準備下午的學業教授。
由於小豆包是個好動的,蕭長逸怕他打攪上嫵睡覺,故而一並把他帶去了族學。
他將小豆包安排在族學裡的最後一個空了出來的木桌上,又給他準備了一本竹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