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吐著小泡泡,奶聲奶氣道,“馬,馬……”
彆看隻是一個字,蕭長逸也知曉小家夥想要乾什麼,他像極了尋常父親那般。
把小豆包放在自己脖子上,任他騎大馬。
院中的和諧,很快引起了灶房內上嫵的注意,她剛才在發愁,怎麼做魚。
因著見蕭長逸很是辛苦,今日她就勉為其難的為他做一次飯,算是讓他輕鬆一些。
為此,她還特意把小豆包趕出灶房,生怕一會生火,起了煙,再嗆到小家夥就不好了。
但小家夥離開後,她也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對著盆中的魚發呆。
她每日都會抓一籮筐的魚,草魚鯽魚鱔魚,什麼魚都有,皆被她養於院中一口水缸裡。
水缸很大,足足能容納下上百條魚,她一晌午最多能摸三十條魚。
再多不是不行,主要是小豆包還小,他自個與張二寶他們玩上一會兒就吵著鬨著找她。
故而,她在河裡抓魚的時間很緊,如今一口缸全是魚,她不打算再去抓魚了,這幾天可以多陪陪小豆包。
上嫵想的出神,猛然被院中的聲音給打斷了。
聽到院裡小豆包的聲音,她自然坐不下去,似一陣風般從灶房內跑出來。
待見到院中的情形,蕭長逸從前多麼冰冷的一個人。
外界之人皆說,他一顆心冷若寒冰,任何人都近不得他的身。
不曾想,他也會綻放笑容,任憑一個奶娃娃騎在脖子上,這哪裡還是外界稱道的煞神?
不記得所有的他,卸去一身寒冰,瞧如今他一身儒雅氣質,與他身上的粗布麻衣格外不相襯。
這樣的他,是自己所喜歡的,心在這一刻怦怦直跳,眼裡儘是蕭長逸的身影。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就是感覺現在的自己極為不正常,連帶著一張小臉都熱的發燙。
情智未開的她,怎會明了這種異常來源於,她對蕭長逸的心動。
為了緩和自己的不正常,上嫵扶著破舊的門框,蹲下身輕輕喘著粗氣。
與此同時,蕭長逸不經意一眼,瞧見了灶房門口蹲著的上嫵,見她臉色泛著紅,像是生病的模樣。
他急忙放下小豆包,讓他一個人在地上玩,徑直幾步走到上嫵麵前。
焦急的詢問了句,“娘子,可是身體不適?”
“無礙,許是這幾日太過勞累。”上嫵怕蕭長逸擔心,當即找了個理由,想要糊弄過去。
蕭長逸一聽這話,臉色驟然暗淡,他微微垂下眼簾,沉默了一會兒,才重重開口道,
“以後還是不要去村西頭抓魚了,羅嬸子就是個開始。”
說話之間,蕭長逸想到阿嫵這些時日,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家裡帶魚,眉頭不由得皺緊。
“若是你再去村西頭,想必長此以往下去,村裡頭的人會生出嫉妒之心,大多時候,禍事便是這般開始的。”
蕭長逸想的長遠,他一席話似是觸動了上嫵。
上嫵心中思量片刻,再一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兒,她也有些後怕,怕小豆包真的離她而去。
她絕不允許,沒人能帶走她的小豆包,若有人傷他分毫,她勢必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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