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裡的魚太狡猾,手還沒碰到它們,它們就已經飛快的遊走了。
而自從前不久,來了阿嫵之後,她們本來感覺沒什麼。
不過,自從見識了她抓魚的手法後,她們就不淡定了。
她們忙活一晌午都抓不到幾條魚,而那看著身上沒有幾斤肉的少女,卻能憑借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抓滿一背簍的魚。
很快,便有人來找事了。
上嫵感覺背後有人靠近,她本是不在意的。
但察覺到背後之人的不懷好心後,她心裡也有了防備。
在那人的手朝她背上簍子裡摸去時,她一個側身躲開。
其間,還以不讓人察覺的速度,伸腳絆了那人一下。
之後,一聲尖叫,“啊!”
緊接著,伴隨水花四濺的聲響,傳入在場之人耳中。
此時,其他人也直起了腰身,齊齊朝著上嫵這頭看來。
她們隻瞧見阿逸媳婦手足無措的立在一旁,而離她隻有一米之隔的羅家嬸子,卻成了落湯雞。
這裡頭,唯有張大娘輩分最大,外加上她丈夫是裡正,自然有她說話的份兒。
而其他人,要麼是一臉同情的看著上嫵,要麼就是幸災樂禍的站在不遠處看戲。
她們都知曉羅家嬸子什麼德行,指不定是瞧著阿逸媳婦簍子裡裝了好些魚。
她自個想要不勞而獲,偷上幾條呢。
隻是讓人想不到的是,羅家嬸子魚沒偷到,卻成了落湯雞。
不等羅家嬸子發飆,同樣在河裡抓魚的張大娘,趟水來到她跟前,“好好的,怎的撲蹬到水裡去了?”
羅嬸子見主持公道的來了,隨即用手指指著上嫵,惡人先告狀道,
“裡正家的,你來的正好,是阿逸家媳婦推的我,剛才河裡石子硌的我這膝蓋生疼,說不定還骨折了呢?”
說著說著,她還故作站不穩,一直叫喊著膝蓋疼,要去看郎中。
不遠處的一眾大姑娘小媳婦,聽到羅嬸子吵鬨著要看郎中,都有些後怕。
她們很慶幸沒得罪羅嬸子,這要是得罪了她,估計現在被逼請郎中的就是她們自己了。
她們這個村不算富裕,也不算窮,一年到頭來,也隻能顧住溫飽罷了!
哪裡有閒錢去請郎中,平日裡若是有個病啥的,都是忍一忍就過去了。
若是實在忍不過,頂多會進山采些不值錢的草藥,熬成水,灌入肚中。
張大娘見阿逸媳婦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頓時保護欲猛增。
“請郎中?你臉咋這麼大?請郎中不花錢呀?阿逸家過的本就不容易,你還在這裡作妖。”
張大娘也是實在看不慣羅家媳婦的作派,故而一嗓子吼。
她以前是溫柔端莊的貴夫人,但來了清柳村的這些年,磨練了她的嘴皮子。
現如今,她罵起人來都不帶停的。
羅嬸子被張大娘罵了,心裡雖吐槽她,不過麵上也不敢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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