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日的姑娘格外高大,她救了自己,若非她叫魅接住自己,估計自己就要在榻上躺好幾個月了。
不做工是沒有工錢拿的,這樣一來,她府外的爹娘與弟弟妹妹們可怎麼過活呀!
姑娘不僅救了她,還救了他們一家人,此時的夕月十分感激上嫵。
而另一侍女也跟著跪在淵帝麵前,她接下來的話,算是添了把柴火,
“陛下做主,剛才被燒死的宮女身邊還有一位同伴,她害死了小棄。”
“姑娘接受不了事實,哭著跑出了府,至今不見蹤跡,我們家王爺擔心姑娘會出事,便親自帶人去找了,隻是至今無果。”
侍女很聰明,寂管家瞧了都不由得想要豎起大拇指,現在完全是把鍋給甩出去了。
他們家王爺現在不見蹤影,完全是因著找姑娘去了,而姑娘又是被誰逼走的呢?
顯然是韶華公主身邊的宮女,現在那兩名宮女早就葬身火海了,這鍋估計隻能由韶華公主一人來背。
誰讓她不按常理出牌,這還沒嫁到府中呢?就急著派人來按她的喜好布置蒹葭院。
哪怕隻需一夜,她就是這攝政王府的女主人,可昨日的行徑實在讓人反感。
當時,他隻盼著攝政王府內能進一位女主人,這樣王爺也有伴了。
可一想到昨夜蒹葭院發生的事情,他真真是高興不起來。
以他看人的準頭來看,韶華公主絕非一般人,想來是個不省油的主兒。
他以後可不能得罪了她去,但也不會刻意討好她分毫。
最好保持中立,做這王府內的大管家,才是明智的選擇。
此時此刻,寂如海終於想明白過來,自己不與王爺商量,就將蒹葭院撥出來給未來側妃住,是有多麼愚蠢了。
蒹葭院以前是姑娘的住所,這裡承載了姑娘大部分的成長經曆,它是不一樣的存在。
而自己真是鬼迷心竅,竟沒征求姑娘的同意,就把蒹葭院安排給未來側妃住。
就算王爺讓他看著安排住所,他那時便真的什麼也不去琢磨了。
如今想來,是他的過錯。
姑娘負氣出府,是他之過,王爺如今不能回來大婚,亦是他之過。
現在,他隻祈禱王爺能找到姑娘,兩人能快些回來。
就在寂如海陷入自責當中時,淵帝終於發話了,隻是他這話是對著韶華說的。
“府中為何會有你的人?”淵帝眼中滿是狠戾,臉上儘顯威嚴之色。
這一刻,韶華不敢再欺瞞淵帝,顫抖著聲音,隻能實話實說,
“回父皇的話,兒臣是怕府上的人置辦不好蒹葭院,故而才派人來從旁協助,一同布置院落的。”
“胡鬨,你還沒有嫁過來,就敢左右夫家的事宜,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淵帝用手怒指著韶華,提高音量道。
韶華見淵帝發怒,平日裡淵帝很少對她發怒,但每次發怒都是她不能經受得住的。
她隨即雙膝跪地,額頭磕在地板上,一下又一下,三下過後才直起腰,仰頭望著淵帝哀求道,
“兒臣知錯,父皇息怒,今日是兒臣的大婚之日,求父皇給兒臣留有一絲薄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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