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毛微挑,語氣半是嘲弄道,
“阿逸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寂管家要是聰明,還是想想該如何應付即將入府的側妃吧?”
“這……”寂如海這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也是不曾想到,自己的自作主張,害得姑娘負氣離府,更害得自己被非流與三七他們厭煩。
這些還不算什麼,接下來,他要獨自麵臨側妃與淵帝的怒火,這要他如何是好。
非流沒給他一記眼神,愣是掠過他向著院門口走去,正好與采藥回來的瀾山撞了個正著。
瀾山背著滿滿當當一簍子藥材,瞧見非流要出門,他趕忙警覺起來,攔住他的去路,詢問出聲,“公子,你要去哪裡?”
非流知曉瀾山這小子離不開自己,他剛才本就打算要去尋他的。
現如今,他回來了,也省了自己一趟路程。
他並未告知瀾山緣由,而是故作輕鬆的回了句,“回屋收拾幾件衣服,公子帶你去遊曆。”
瀾山一聽是要去遊曆,兩隻眼睛立馬放光,趕忙跑進自己的屋內收拾東西。
見到這副場景,非流隻是無奈的搖搖頭。
緊接著,他進了自己的屋子,也收拾了幾件衣物出來。
複又進了藥房,拿上自己的藥箱,這才提步與早就在院門口等著的瀾山一同離開了攝政王府。
其間,非流是真的沒有搭理寂如海一下。
而瀾山滿腦子被遊曆這兩個字衝昏了頭腦,自然沒有注意到院內站了一個人。
等汀竹院隻留下寂如海一人時,他才反應過來,非流帶著瀾山人去樓空了。
他還要應付接下來的事,無心留在此處發愣。
隨即滿臉失神落魄的出了汀竹院,還不忘將門給拴好。
而這頭,出了攝政王府,非流才敢將事情緣由告知瀾山。
因著瀾山昨日便離開了王府,自然不知曉昨天晚上的事情。
聽非流說了昨夜發生的事後,瀾山才泄了去遊曆的氣。
現如今,唯有一個念頭縈繞在腦海裡,那就是他必須找到蕭長逸。
瀾山是由蕭長逸與非流一起帶大的,因而兩人在他心裡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平日裡,他雖怕蕭長逸的陰晴不定,但也十分敬重蕭長逸,是真真把他當成親人一樣看待的。
……
崖底。
蕭長逸與上嫵一同掉下了懸崖,崖底下麵儘是堅硬的怪石嶙峋。
哪怕離下麵不下數十米的距離時,上嫵利用太初幻化出來的銀絲,刺中旁邊的岩壁。
但也不能完全卸下從懸崖上方掉下來的慣性。
蕭長逸為了保護上嫵,在抓住上嫵的那一刻,就調整了兩人的方位。
故而,在墜到崖底的那一瞬間,他整個身子是在下麵的,而上嫵則是在他身上。
為此,蕭長逸承受了大部分的衝力,若是沒有內力加持,想必整個身子都要摔散架了。
這還不算什麼,他腦袋剛好撞到一塊岩石上,瞬間沒了知覺,暈死過去,血不斷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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