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有心探查一番,不過以她如今的情況,斷然是做不到的。
而上次在煉獄之時,他們幾個護法也提及過此事,但終究沒把這凡人給看透。
要想知道此人的身份,唯有等冥帝回歸之後,請她老人家代為探查了。
這頭,蕭長逸低沉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魅陰跑遠的思緒,“將蠟燭拿來!”
魅陰心裡犯著嘀咕,“拿蠟燭做什麼?驅邪?”
不過她還是耐不住好奇,去外殿找了支燃著的蠟燭,複又返回內殿,將它遞給了蕭長逸。
蕭長逸接過蠟燭後,想也不想的將它投擲在不遠處的乾屍身上。
這一波操作,足以驚的魅陰合不攏嘴,要知道世間有一種說法。
乾屍遇明火,頃刻之間化為灰燼,就如同地上這副乾屍一樣。
此時已然化為灰燼,唯獨留下絲絲粉塵,飄散在內殿當中。
而化為灰燼的人,往往入不得輪回道,隻能如同厲鬼一般,無知無覺的晃蕩在人間與煉獄的夾縫當中。
然,這與墜入深淵差彆不大。
眼前的小子如此狠辣,倒是與冥帝大人的分身旗鼓相當。
不知是否因著剛才片刻恍惚,在他身上找回了冥帝大人的影子。
此刻,魅陰一陣唏噓過後,獨獨留下對蕭長逸的欣賞。
蕭長逸自是沒有瞧見她的神色,他徑直將上嫵從榻上抱起,為她裹了裹大氅,將她一張小臉都隱藏在大氅之中。
這才踏著穩重的步子離開了內殿,見蕭長逸走了,魅陰緊跟著離去。
不過待蕭長逸欲要伸手打開外殿的門時,卻被魅陰製止,“慢!我來,我來。”
她聲音裡夾雜著慌亂,好似這扇門是她親戚一樣,誰都不讓碰,護犢子她頭一份。
但唯有魅陰自己知曉,這道門被自己下了咒,若是蕭長逸強行開門,想必會被烈焰灼燒。
魅陰這麼做,不是擔心蕭長逸,而是害怕他懷裡的冥帝大人受到波及。
要是真出點事,那三個家夥指不定要吵個昏天黑地的,她可是受不了那等場麵。
魅陰打開殿門後,蕭長逸掠過她,抱著上嫵踏出了門檻。
見院內站了好些人,蕭長逸並未理會他們,而是準備帶著上嫵離開皇宮。
奈何被帝後攔住去路,在淵帝似要追問的眸子之下,蕭長逸隨即出聲打破這滿院的寂靜。
“本王殺了淵梓,若有人不服,儘管來戰!”
這話如徹骨的寒,涼透了在場眾人的心,他們在想,淵帝之子,皇親貴胄,何其尊貴?
哪怕淵梓色膽包天,是這帝都皇城裡的浪蕩皇子,淵帝都不曾過度訓斥於他。
如今倒好,攝政王竟當著淵帝的麵,說他殺了淵梓。
不管是陸遠之,還是其他人,都覺得蕭長逸這是瘋了,他不要命了。
就在眾人欲要看淵帝會如何發怒時,珞妃跌跌撞撞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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