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可是未來攪動蒼玹的人物,亦是這九州的帝。”禪予故作高深,語重心長道。
禪予帶門中弟子下山,也是經由天啟示意的。
天啟算出紫薇星示弱,蒼玹內部分崩離析已然不可阻擋。
若上嫵此時再不醒來,想必事態會越發的嚴重。
因而,他求了師兄玄真,命他座下弟子八十一人頃刻出動,趕至帝都皇城為其誦經開天道。
所謂的天道,無非是永生道,一遍經書誦下來,足足過去一個時辰之久。
而他們在此處自然也待了這麼久,任憑冷風席卷,也不曾打亂誦經聲。
天空異樣,晚霞爭輝,也是因著他們的誦經之聲開啟的。
可見讀書人不屑一顧的怪力亂神,在得道高僧麵前也能頃刻瓦解。
但沒人親眼見證此情此景,又豈會祈禱天下讀書之人,皆能信奉神明?
一行人並未在此處停留太久,事情辦完之後,他們也很快消失在斷崖之上。
他們用的功法十分詭異,頃刻之間,已然移至數百米開外。
接著,直到看不見一群仙風道骨之人的身影。
好在此處並無其他人,要不非嚇得他們背過氣去,畢竟功法到如此境界的,這天下估計無人有之?
眾人離去後,獨留此處冷風呼嘯,還有斷崖底下的萬千燈火,煞是美觀。
也昭示著除夕將至的喜氣。
……
攝政王府,蕭長逸並不知曉斷崖上的經過。
甚至他連小姑娘在裝睡都未曾察覺,許是太過小心翼翼,而降低了戒備。
他坐在床榻一側,盯著仍處在昏迷當中的上嫵愣神,良久後,方才輕輕吐出一句話,
“阿嫵,你何時才能醒來?快到年底了,你想去哪裡玩,本王都依你,快醒來吧。”
話至最後,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溫柔的撫摸著小姑娘的腦袋。
上嫵的頭發極其順滑,像綢緞一樣長而密集。
發絲之間還飄散著一股子說不出是什麼的香味,總能在不經意之間勾起他人的欲念。
幸得她身邊之人都是待她極親的人,也能壓製住那股子躁動,不去褻瀆她分毫。
因著這一點,她才能不曉人事,保留心裡一片純潔。
蕭長逸說完這句話,忽覺小姑娘眼皮微動了一下。
隨後,他按壓下情緒裡的躁動,又重複了一下剛才撫摸她腦袋的動作。
沒成想她又微動了一下眼皮,見到這副場景,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從前上嫵年幼時,他也經常撫摸她的腦袋,自然明白她是個靦腆的小姑娘。
每次觸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時,她都要習慣性的動動眼皮子,看著像是十分享受被人撫摸的姿態。
如今再回憶起當初上嫵模樣,好似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殊不知,也隻有七八年的光景。
再次看到小姑娘這習慣性的小動作,此時此刻蕭長逸算是什麼都懂了。
小姑娘這是在和他裝睡呢。
至於為何這般,他心裡也能稍微知曉一二。
二月初八,那晚花燈會上的經曆,仿若刻印在他腦海當中,驅之不散。
他承認,是他沒能將小姑娘保護好,才使得她被扶餘陸氏家的低賤庶女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