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寢殿,蕭長逸邁步跨過門檻,步伐穩健,不顯被上嫵用幽光灼燒後的狼狽之色。
一步一個腳印,繞過立在屋內的非流,不去看虛弱無力坐地不起的三七,徑直坐在上首位子上。
他漫不經心的摩挲著手中扳指,一雙戾眸直直射向跪坐在下首中央的三七。
嘴角噙著一抹令人膽寒心顫的笑,“說說吧,煉獄之主,冥帝阿若?”
不等三七言語,蕭長逸語氣森冷威脅道,
“你若再敢欺瞞本王,本王定讓你日夜不得安寧,地牢酷刑挨個輪一遍,赤影墨非…”
說到最後,三七聽見蕭長逸朝著殿外喚了一聲“赤影墨非”,這讓他頓時不淡定了。
他強忍著身上麻木的滋味,趕忙擺手,滿臉苦相,“彆彆彆…”
心知此事有些棘手,蕭長逸並非是好糊弄的主兒,若自己不說出個所以然來。
想必以蕭長逸的性子,自己勢必活不到明天,就已經上趕著去煉獄見那四個缺德玩意了。
悲哀呀,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麼倒黴催的穿越者。
出場沒幾秒,就被蕭長逸這個老六壓製的死死的,還不能反抗的那種。
三七欲哭無淚,在心裡將冥帝身旁的四大護法以及蕭長逸罵了一個遍。
蕭長逸知曉自己說的有些過了,為了讓三七知曉不告知自己實情的後果會有多嚴重,他也就當場挑明了。
“你若是真的為了阿嫵好,就將你所知道的告知本王,若你死守著秘密不鬆口,等日後生出禍事,本王絕不會再管分毫。”
蕭長逸一雙戾眸似要將三七看透,語氣更是不帶絲毫溫度,其中蘊含的威脅之意,唯有三七自己看的明了。
三七琢磨著蕭長逸話裡的可信度,忽而想起今夜發生的事情,他本是要摸進上嫵的屋內去尋找太初的。
並非是他小氣,欲要將太初據為己有,而是太初的大小是按照他的尺寸打造出來的。
小姑娘一雙玉手沒有他一個巴掌大,若將太初拿在手裡,指不定有多不舒服呢。
為此,他想著將太初的尺寸給她改良一下。
但要說起為何去偷呢?
那要怪小姑娘太過在意太初,不肯讓他碰一下。
其實他心裡知曉上嫵的小心思,不就是怕自己將太初要回去嗎?
可他怎麼會如此做呢?他心疼小姑娘還來不及,怎會從她手中搶東西。
太初雖跟隨自己多年,但自從它被蕭長逸手裡的銀絲填充後,就早已不是他當初的老夥計月遮了。
上嫵一口一個太初叫著,看著那叫一個愛不釋手,他也實在不好意思去將它奪回來。
再說,能賄賂一下冥帝大人,是他心之所向的事兒。
不曾想,太初沒見著,倒是瞧見小姑娘滿身邪氣從軒澈院飛身而出。
他也隻得一路跟隨著她,看她要去做什麼。
這麼一來,他在後院花園裡頭,自然而然地碰見了一樣沒安寢的非流。
當時他腦海裡有兩種聲音在作怪,一記聲音在說,
“將他打暈,否則,被他發現上嫵不為人知的秘密,恐招致禍患。”
但還有一記聲音在說,
“幾年前北海那一幕,他也在場,早已見過阿嫵的異常。”
“外加上,你又不能事事保護得了阿嫵,既然已經被他瞧了去,不若讓他看個徹底,也好多一份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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