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陸芸薇來說,唯有逃命要緊。
她飛奔到院門口,用力不斷拍打著從外頭封住了的大門,還欲要大聲叫喊,“來人,救命……”
隻是可惜,還不等她喊出聲,便被剛才躲在窗外,看戲的非流手裡飛射出來的銀針紮中了啞穴。
任憑她如何叫喊,皆發不出絲毫聲音。
三七滿臉好奇,將右手搭在眉心上方,努力瞧著大門處的陸芸薇,語氣多有疑惑,
“咦,你不是武功不好嗎?怎麼隔這麼遠,還能精準的紮到她穴位?”
“我是武功不好,但又不是腦子不好,若沒點準頭,誰還敢找我看病!”非流被三七氣笑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非流聽見屋內有動靜,生怕上嫵出來見到他們在這裡。
轉而滿臉慌張,搖晃著還處在驚歎當中的三七,催促起來,
“快彆看了,躲起來要緊,我可不想一會遭殃,沒有阿逸在,咱倆指不定會成了她的發泄物。”
對於上回小姑娘六親不認的場景,雖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每回想起那一幕,還是讓非流心裡一陣惡寒。
上次是有蕭長逸在,才讓上嫵冷靜下來。
如今沒了蕭長逸在身側,非流不敢想象,就他和三七兩人,會不會成了她手下亡魂。
很快三七反應過來,提起非流的肩膀往屋頂上方躲去。
兩人前腳剛藏匿好,上嫵也從屋內飛身而出。
她一雙小巧精致的玉足始終不曾著地,雙手微微張開,任憑兩側紅色幽光環繞在四周,儘顯詭異。
如玉般的腳脖上,步淩音似與外界相隔,哪怕上嫵動作很大,也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對於陸芸薇拋擲過來的東西,她無需躲避,也無需動手。
因為她周圍的幽光,會幫她灼燒一切想要灼燒的東西。
還沒靠近她分毫,自然而然成為灰燼,消散於世間。
當初,蕭長逸被上嫵的紅色幽光纏繞腰身,卻並無他事。
其中緣由皆是上嫵欲念操控,她雖已沒了自我意識,識不得蕭長逸是誰?
不過蕭長逸身上的幽香,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存在。
僅憑這一點,她也就沒有傷害蕭長逸,反而幫他重塑筋脈。
如此來看,蕭長逸是上嫵的藥也不為過。
上嫵一點點的逼近陸芸薇,直到離她大概三尺的距離,才算停下。
儘顯嫵媚的身姿懸置半空,一雙布滿血色幽光的眸子裡盛滿了狠戾,
“千萬年來,從未有人敢對吾如此放肆,你是第一人,也是最後一人。”
此話一出,陸芸薇匆忙轉身之際,瞧見上嫵全身戾氣暴漲,似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她給自己鼓足勇氣,辱罵出口,
“你不過是個卑賤之人,淵帝淵後將你視為螻蟻,你的兄弟姐妹更是盼著你死,宮中上下,無不是將你踐踏進入骨子裡。”
“你憑什麼敢動我?一個沒有心的怪物。”
氣勢雖足,可惜她的嗓子發不出一絲聲響,皆是拜非流所賜。
但陸芸薇隻當是眼前被世人稱為“妖姬”的怪物,給自己施了妖法,才導致自己失聲。
這些話卻阻擋不了上嫵去讀懂,許是她自小就習得唇語所致吧!
“卑賤之人?”上嫵與陸芸薇對視,似是詢問出聲。
不待陸芸薇言語,緊接著她臉色冷凝,氣勢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