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數折損”這幾個字砸在蕭長逸心裡,讓他呼吸困難。
緩了一會兒後,方才問向非流,“她這種情況多久了?”
非流思緒遠飄,像是回到了幾年前,眉清目秀的俊臉之上染了一絲懊悔,
“她七歲那年不知怎的就病了一場,這一病就是兩個多月,當時你不在府上,也就不知道此事。”
此話一出,非流多少有些害怕蕭長逸發火,故而打量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如常,這才繼而道,
“起初我給她把了脈,隻以為是得了風寒,外加上她體質本就陰寒,才沒往深處想。”
“後來三七找到我,說上嫵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有時候不理她,她能自己發上一兩個時辰的呆。”
說這話的時候,非流眉心多了一抹不解之意。
“我才知曉事情的嚴重性,沒成想再次診脈,發現她是憂慮成疾。”
“但上嫵不配合,死活不肯說出她心中有什麼地方不如意。”非流邊說邊皺起眉頭。
“我也沒法兒,隻能建議三七多開導開導上嫵,許是這樣心情就能好起來。”
“不曾想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病情絲毫沒有好轉。”非流語氣裡多半是無奈。
他在說到最後的時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不過有三七在她身旁開導,也不至於再惡化下去。”
聽完非流一席話後,蕭長逸語氣不是太好,雙眼滿含怒意質問道,“這些,你為何不告訴本王?”
非流不鹹不淡的看向暴躁不堪的蕭長逸,耐下心來解釋,
“是阿嫵央求的我,若我不答應,她就要離家出走,當時也是沒法兒才答應了她。”
“至於她為何不願你知曉,阿逸,最好還是去問她,隻有她真正敞開心扉,病情才能好轉。”
“她竟這般疏遠本王?”蕭長逸強壓火氣,喃喃自語道。
這話被非流聽見,他也隻是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去解釋,畢竟上嫵如何想的他也不知道。
非流見蕭長逸一副萬般心痛的模樣,終是不忍,開口道,
“阿逸,你可記得七歲前的阿嫵是什麼樣的?而七歲後又是什麼樣的?”
“你想說什麼?”蕭長逸見非流話裡有話,很是沒耐心的逼問出聲。
“我猜阿嫵是因為你才這樣的。”非流見蕭長逸聽到他說的話後,臉上驟然黑如鍋底。
為此他趕忙補救,“不過,我也是猜猜,你可彆當真了?”
“接著說。”蕭長逸不理會非流的小心思,語氣淡淡道。
這聲音聽在非流耳裡,也沒覺得蕭長逸的怒氣會波及自己。
故而他大著膽子,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把阿嫵趕回蒹葭院後,她才發生變化的。”
“要不然,怎麼也說不通,一個可愛靈動的小姑娘為何會憂慮成疾?”
非流所說的話讓蕭長逸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事情,上嫵七歲時,夜夜與他同床共枕。
府上侍從雖不會嚼舌根,可總歸是要為她的名聲著想。
小姑娘再這麼與他同榻而眠終是不妥。
因此,他狠心將人趕回了蒹葭院,還命笛嬤嬤教導她禮儀。
做完這些事兒後,他因著帝都皇城南邊匪患猖獗,帶著麒麟軍掃蕩匪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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