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發僅用簪子半挽起,周身氣質超凡脫俗,似是落入凡塵的清冷神君。
他薄唇緊抿,眼中狠戾之色不加掩飾,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直到眼中再無那一對璧人的身影。
蕭長逸方才出聲問了句,“三七為何會來軒澈院?”
侍衛們本就經不住,蕭長逸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真的是比如今大雪紛飛的天氣,還要冷上一個度。
但見他問話,自然不敢耽擱,其中一位侍衛對著蕭長逸拱手回道,“回主子的話,三七是來接姑娘的。”
“他時常來接阿嫵嗎?”蕭長逸聽了侍衛的話,越發的不解,看著侍衛們好似見怪不怪的神色,他便接著追問道。
侍衛畢恭畢敬的回了句,“三七每日都來接,無一日怠慢。”
一聽這話,蕭長逸頓覺怒火中燒,對著開口回話的侍衛便是一通數落,
“就這麼點路,她不會自己走回去嗎?總是勞煩彆人,是什麼道理。”
話雖不是說給他聽的,可還是讓回話的侍衛不敢喘氣,生怕被波及。
這一通火氣發下來,讓一眾侍衛都感到不解,三七不就是心疼姑娘嗎,這有什麼錯?
還有就是,他們家主子將三七說成彆人,也隻有主子這麼想了。
三七不知道和姑娘如何要好呢,怎的就成了主子口中的彆人?
他們都是麒麟軍,這一生隻學會了跟隨主子戰場廝殺。
若是讓他們猜想主子的心思,他們還真不是那塊料。
不過這些人當中也不見得都是榆木腦袋,有一人便是看的敞亮。
等蕭長逸走出去很遠後,他才壓低聲音道,“你們知道主子這叫什麼?”
其他人也是閒不住,有淩七這個人精在,他們自然樂的聽些趣事。
“淩七,你彆賣關子了,快說主子為何發這麼大的脾氣?”淩四最先忍不住,滿臉急切的模樣展現無遺。
“主子……”淩七吊夠了幾人的胃口,才嬉皮笑臉道,“吃醋了。”
接著他笑得肆無忌憚,而其他人在聽到這句話後,麵上都是一副愣神兒模樣。
淩七見幾人都呆住了,不由得用手肘,碰了一下離自己最近的淩三道,“你們都怎麼了?”
隨後他們才散開,繼續自己的職責,一副“你彆以為我們傻”的神色掃了眼淩七。
淩七頓時惱火,“你們彆不信,咱家主子就是吃醋了,要不咱們就賭一把。”
“若是我說的不對,就給你們每人洗一個月的臭襪子。”
“若是我說對了,你們就輪番給我洗一個月的臭襪子,怎麼樣?”他臉上儘是精明之色。
幾人見有這等好事,都不由得趕忙答應,生怕淩七反悔似的。
他們都在等著蕭長逸接下來的舉動,若是沒有動靜,說明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還能一個月都不用洗襪子,想想都美。
而淩七內心則是在幻想,未來七個月都不用自己洗襪子的場景,樂的眼睛都成一條縫了。
……
而此時,蕭長逸帶著夜玄與夜玖兩人出了攝政王府,臨行前他還特意囑咐了寂如海幾句話。
等蕭長逸走後,寂如海才緊趕慢趕的來了蒹葭院,將蕭長逸的旨意傳達給上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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