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秘密被自己無意撞見,王爺他會不會趁公子昏迷之際滅口呀!
畢竟倘若此事被其他不懷好意的人知曉,恐引起九州軒然大波,各路人馬覬覦上嫵體內血液。
一想到王府這段時日內發生了許多雞飛狗跳的事情,瀾山心裡就沒底,依照王爺對上嫵的重視程度,他能活到公子解了身上的千幻醉都是難事兒。
心想要不要去表個忠心什麼的,可一想到蕭長逸那張陰鷙的俊臉,也就有了退縮之意。
……
一行人日夜兼程,耗費兩日半才趕到了北海一帶。
此處多為漁民居所,回望遠處皆是成片成片的漁民住所連接在一起,燈火星星點點顯得異常壯觀。
這些屋子皆由竹子構造,不管是通風,還是排濕都極為方便。
海上風光無限好,落霞孤鶩與海麵齊平,飛向遠方不知名的地方,直到消失在海麵上。
平靜的海麵上十分安逸,不見漁民蹤跡,想來那些飄起的炊煙昭示著他們已經歸家,享受著安逸和諧時光。
蕭長逸一行人則是站在一處斷崖旁,再往前踏上一步便能感受到腳底下無儘深淵的海水在侵蝕你的每一寸皮膚,涼意跟著上湧到四肢百骸,讓人堪堪卻步,不敢上前。
如今已是八月末尾,天氣漸漸寒涼不必多說,蕭長逸心中焦躁故而也不會在衣衫上下功夫。
好在寂如海是個仔細的人兒,讓人塞了禦寒的衣衫在包袱內,蕭長逸他們穿上足以抵擋冷意。
尤其是蕭長逸,他內力至今還沒有恢複分毫,身體各處抵抗力都跟著下降,有了披風禦寒可減輕冷風對他身體的傷害。
而上嫵沒有感覺,不管是痛覺還是如今麵臨的陣陣冷意,於她而言沒有區彆,可身體都會記下她每次的不以為意。
她是偷偷跑出來的,身上穿著的仍是那日沒來得及換下的寢衣,冷風灌入身體內,若是常人都得連連打上幾個寒顫,隔日再沾染風寒。
蕭長逸知曉這一路上小姑娘身體的不適應,雖然在馬背上她補充了睡眠,可一個顛簸她還是極其敏銳的醒來,接著見沒什麼狀況又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他都不由得在心裡感歎上一句,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自打上嫵來到府上,他也能察覺出小姑娘很喜歡睡覺,在小花的狗窩裡睡,在軒澈殿房頂上睡,在梧桐樹上睡,在後院某處不知名的地方睡。
最讓人憤恨的是這小姑娘竟然每晚不知何時都能精準的躲過府內暗衛,偷偷潛入他寢殿內睡。
還將自己熊抱著,嘴裡打著小呼嚕,順便流著哈喇子,忍得他很是艱難,本欲將她一腳踹下榻。
可不知怎的?忍著忍著就跟著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每日醒來渾身上下儘是清爽,這也間接抑製住了他的失眠之症,後來他也不便因為此事而責怪寂如海了。
害怕小姑娘染上風寒,他早早將人抱到懷裡,後又把她裹進自己的披風裡,阻擋周遭涼意侵襲。
此刻小姑娘正躲在他身上呼呼大睡呢?一呼一吸惹得人胸口微微發顫,但他麵色不顯分毫。
蕭長逸一雙眼眸掃了眼即將暗下來的天,接著將目光看向海水的蠢蠢欲動,不發一言。
站在身後的瀾山沉不住氣了,想著過了今夜若是再找不到解決之法公子的命也算是交代在這裡,心中湧現擔憂,
“王爺,這飄渺道的入口到底在哪裡呀,眼瞅著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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