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沁出絲絲血跡,聲音中夾雜著哭腔,“王爺饒命,求你饒了奴婢吧……”
蕭長逸聽得厭煩,一腳踩在女子的後背上,他輕微附身,大掌撩起她的下巴,迫使著與他對視。
眼眸中永無止境的冰霜好似是對腳下女人的宣判。
“敢褻瀆本王還想活著出去,夜清璃訓出來的細作都這般天真?”蕭長逸薄唇輕啟,手掌猛地收緊。
紅姑一聲慘叫淒厲無比,盤旋在軒澈殿上方,顯然驚動了府上暗衛與夜玄等人。
等夜玄與夜玖兩人進殿後還來不及行禮,便被床幔後的聲音給打斷了。
“夜玄,將她拖出去關進地牢,砍了四肢,挖了雙眼,插在水缸裡做睡蓮!”蕭長逸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說著最狠戾的話,決定彆人的後半生。
夜玄是個不愛言語的主兒,他無條件服從蕭長逸的命令,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女人,很快便將她拖了出去。
一旁立著的夜玖想想都覺著後背發涼,他家主子發飆好可怕,不過看殿內情形倒是能猜出一二,那拖出去的女人是殺手。
還是靠美色視人的女殺手,瞧瞧這層層疊疊的床幔要掉不掉,就那樣掛著,顯然剛才一場惡戰,還好他家主子不被美色所惑。
可惜他還是高估了現在的蕭長逸,自從上次用了步淩音將上嫵身上傷痛千倍百倍的轉接到自己身上後,他的感官和意誌力都被影響。
否則也不會在宮宴當中發覺不了夜清璃遞過來的酒水中摻雜了不乾淨的東西。
還好有上嫵這麼一鬨騰,蕭長逸才找回理智,不至於要了剛才那個女人。
“夜玖,將非流找來,快!”蕭長逸將身子蜷縮成一團,又一股暗流在他體內奔流。
夜玖透過層層床幔看不真切床榻上的情形,但聽到主子語氣中的急切,他不做停留。
剛一出寢殿的門便撞見來人,正好是非流,他也是聽到不久前的動靜才匆匆趕來的。
王府內好久沒有聽到如此淒厲的叫聲了,他便知曉有事情發生,這才提著藥箱慌忙而來。
趁著非流在殿內切脈的空閒,寂如海也到場了,他這頭兒還沒被打上幾鞭子,便聽到軒澈殿的動靜。
動靜讓人發寒,連忙撤了執刑的人,忍著鞭傷趕了過來。
他也是見過大事的人,找一旁的夜玖了解了情況。
原來軒澈殿內藏了殺手,王爺跟著受了傷,隻是傷在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寂如海看著地下的血跡,還有床榻上方屋頂的大洞,他有些唏噓,這殺手竟如此肥碩,需要破開這麼大個洞才能進來行刺。
他哪裡會知曉殺手貌若天仙,是位極其嫵媚苗條的女子,且她也算不上殺手,隻不過是聽從夜清璃指令,來此處迷惑蕭長逸感受歡愉之樂的女子。
至於這個洞,那就要怪躲在不知名處的墨寶了,不過一個鯤魚擺尾竟捅出這麼大個窟窿來。
寂如海現如今一顆心都放在蕭長逸身上,自然想不到這汕尾的活兒可是又一陣勞累。
非流收了診脈的手,不急不慢地道了一句,“無礙。”
寂如海不放心的又問了句,“公子,王爺是真的沒事?”
似乎隻要非流再次附和,他也能安心,隻是沒想到接下來的話讓他老臉一紅。
“當然無礙,隻不過需要個貌美些的女子。”
不等幾人反應,非流接著又道,“中了烈性催情藥,風月場中慣用的手段,此藥除了與人交好並無它法。”
“王爺,你看要不要……”,寂如海大著膽子詢問隱在床幔後邊的人,語氣中的小心之意再明顯不過。
他也知曉他家王爺這些年沒有女人,更沒有通房侍妾什麼的,說句實話,他家王爺是個雛兒。
也不是他不儘心侍奉,實在是王爺他自個沒有意願,前幾年他還提上過幾嘴,隨後就是一頓鞭子。
久而久之他也不敢在王爺身邊說這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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