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璃見蕭長逸如此問,不由思緒遠飄,心中多有不適,不過被他強行壓下,沙啞著嗓子開口,
“阿逸,你可曾對哪個女子心動過?就是你一眼看去便認定今生她是你的,也隻能是你的。”
夜清璃目光流露出迷茫之色,麵上卻顯露著絲絲不安,好似有什麼東西是他不能左右的,蕭長逸不敢想象百姓心中的大英雄也會有如此彷徨的時候?
“本王從未有過,現在不會有,而本王以後也不會有,本王隻信自己,不信所謂的情愛。”蕭長逸表情堅定,語氣不帶絲毫溫度。
夜清璃心中有些好笑,也許蕭長逸自己沒有發現,可他一個外人卻看的一清二楚。
若是真的無心便不會單槍匹馬去為莫家報仇,更不會放任莫長生肆意生長,也不會將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姑娘養在府內。
他可不信這麼一個小姑娘是什麼莫氏遺孤,隻不過是哄騙外人的言論罷了!
既然是有心之人,那麼他也一定有情,隻不過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你這麼一個冷冰冰的人何時才會有柔情的一麵?”夜清璃淡笑著搖了搖頭。
任由夜清璃打趣,蕭長逸並未多說,他不自覺將視線移到不遠處在嬉戲玩鬨的一人一鯤上。
小姑娘給小鯤魚起名為“墨寶”,也是有原因的,這墨寶動不動就噴人一臉,藍色的粘稠液體雖是療傷聖物,可實在惡心極了。
前些時日教小姑娘識字,小姑娘一臉的愁容,左右晃動之間不小心灑落了書桌上的硯台,為此弄臟了自己的小臉蛋,小花貓般的模樣倒是滑稽可笑。
也不知她怎麼就想到了小鯤魚,說什麼“小鯤魚噴散的粘液和墨跡一樣難看”,小鯤魚也就有了墨寶這個名字。
沒想到剛才小姑娘第一次喚小鯤魚墨寶時,他見墨寶自己也喜歡的不得了,還和小姑娘增進了不少感情。
見蕭長逸不搭理自己,夜清璃也不會自討沒趣的糾結下去,突然想到什麼,臉上驟然凝聚擔憂之色。
“阿逸,我見你身體虛弱的很,還有你這白發,莫不是真的如外界所言,修煉了什麼功法……”
“無礙,休養些時日便會好。”蕭長逸怕他會詢問下去,便當即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他與夜清璃有過命的交情,不想欺騙他什麼。
可用步淩音救上嫵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外加他也封鎖了消息,隻有自己身邊幾人知曉原委,害怕夜清璃多想也便不願將此事告知於他。
知曉詢問無果後,夜清璃隻得作罷,他們兩人相處就是這般隨性,都明了若是對方不想說,也便不去問。
這讓他們之間的情誼更加濃厚,夜清璃相對於蕭長逸而言對待他們之間的情感更加外斂一些。
而蕭長逸則隻是默默的去傾注情感,維係著他們之間的情誼,可有那麼一天蕭長逸與夜清璃終將兵戈相向。
“此事你不必擔憂,許久未曾單獨與淵帝徹夜長談,實在無趣,本王明日便進宮給他上上眼藥,順便成全你的好姻緣。”
蕭長逸留下此話,便不著痕跡的揪起一旁不知憂愁的小姑娘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墨寶緊跟著也離開了,生怕慢些就會被某人給生吞活剝了。
其實它的擔憂完全是情理之中,蕭長逸還沒離開一會兒,等夜清璃反應過來時真的想一掌拍死墨寶,省的它再禍害其他人。
就是因為蕭長逸明了夜清璃的性格,故而趁機帶著小姑娘與墨寶逃離軒澈殿。
畢竟夜清璃十分記仇,若有人讓他不如意一分,他便會百倍千倍奉還,絕不手軟。
唉!蕭長逸和上嫵是走了,可是苦了夜玄與夜玖兩人,獨獨看著軒澈殿院內的一片狼藉犯愁。
那些珍貴的花呀草呀,還有石桌與石凳,以及小池塘裡的魚都沒能逃出生天,更彆提其他擺在院內的裝飾了。
不由得為寂管家又要派人來修整院子而共情的同時,也佩服起淩霄侯這內力又有新的突破。
等通知了寂如海,寂如海見到軒澈殿院外的場景時差點背過氣去。
剛想要開口罵人,可經由一旁的夜玖提醒,他緊張的閉了嘴,不過心裡還是要吐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