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骨化作絲絲不甘,鑄就後起之秀的氣節雲天!
“好,本王允你遠赴落霞關,從百夫長做起,待來日戰場相見,願你羽翼豐滿,可統率將士扞衛關山!”
也許是他將少年保護的太好,而忘記了他是莫氏家族的希望。
莫家兒郎一出生就注定疆場殺伐。
天地浩然正氣,哪怕帝都世家權貴腐朽不堪,利欲熏心,也終有一日看到山河破碎,商賈賤民自成一派,蓄力待發,直搗黃龍。
這臥榻可還安穩,世家大族可還長存?
不過一副朽木消散於世間。
而蕭長逸要做的便是推翻這蒼玹掌權之人,一切回爐重造,再無殺伐,再無賤民食子裹腹。
他把所有騏驥都賭注在上嫵身上,可他從未想過,一時的心念,卻注定了他半生淒苦,半生殺伐,半生求而不得。
可見“上嫵帝姬乃天生邪骨,兄弟姊妹於她而言不過輕如浮塵,待她掌權之時,便是淵氏子孫儘喪之際,更是天下殺伐的開端。”不是飄渺之言。
既是天生的帝王,更是天下百姓的煉獄,亦是蕭長逸的劫數。
逃不開,多惆悵,理不斷,怨恨起,隻因癡戀係心尖!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一切誤會皆由蕭長逸的一席話而消散。
莫長生與蕭長逸血脈相連,後續他也會成為蕭長逸最大助力。
幾日後的官道上,兩匹駿馬馳騁遠去。
分彆是莫長生與他的侍從石頭。
他得了蕭長逸的調令,此去落霞關隱去一身榮寵身份,任職百夫長已通了明路。
石頭不明白自家小侯爺為什麼走這麼急,為此發問出聲。
莫長生笑而不語,內心卻心思百轉,“若是不走,等這帝都謠言滿天亂飛之時,想走也是難事。”
他回望帝都故土,笑容滿麵,內心道,“蕭長逸,小爺送你一份大禮,可彆太激動!”
很快官道隻留下塵土飛揚,這山高水遠的,不知少年回來時模樣?
蕭長逸站在城牆之上,此處隱蔽,他來送莫長生了,隻是並未現身,他害怕彆離,聽不得莫長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離愁彆緒。
可惜莫長生也不願見他,不為彆的,隻為害怕他表哥離彆之時再揍他一次。
現如今經過幾天的發酵,帝都皇城傳遍了攝政王蕭長逸的光榮事跡,有人說,“攝政王府來了個小團子,被王爺寵上了天。”
“可不是嗎?聽說那小團子是王爺的小奶娃。”
“錯了錯了,那是王爺的掌中嬌。”有人反駁道。
還有人不嫌事大,“哎,你們都過時了,我可是聽到最新版本,
這小團子被王爺冠以蕭氏,入住正妃居所,喚作蕭氏阿嫵,是王爺的童養媳!”
一語驚人死不休,害得蕭長逸牙根癢癢,莫長生好樣的,一張巧嘴無處使,全然成了長舌婦!
可惜他如今已在落霞關的官道上,自然不能拿他出氣,隻能將氣撒在夜玄兩人身上。
誰讓兩人守不住殿門,導致他被帝都大街小巷傳唱。
後來的幾天,夜玄與夜玖兩人不見蹤影。
淩七一眾侍衛以為他們家兩位頭兒被主子罰到北海去遊泳,沒成想在王府後山上陪天樞玩耍。
天樞一張血淋淋的大嘴,似是可吞日月星辰,真是難為他們了。
不停的逃竄,生怕一個不留神兒成了這大蛇的盤中餐,想想都滲人。
“哎哎哎,天樞,蛇大爺,你能不能要點蛇臉,彆再追我了,去追夜玄,他比我好玩。”夜玖被追的上氣不接下氣,看著隱匿在枝頭的夜玄就來氣。
他也沒得罪這條蛇呀,怎麼這條蛇隻圍著他轉?
莫不是還是條勢利眼的蛇,欺軟怕硬!
夜玄也沒好到哪去,天樞玩性大發,不再管誰是誰,兩人被追的四處逃竄,不見一點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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