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上嫵不過是個孩童,也不必避諱壞了她的名聲。
夜玄與夜玖兩人深知情況不妙,主子這是真怒了!
為此兩人一致擋在莫長生麵前,生怕主子一個衝動傷了小侯爺。
小侯爺人是賤了點,嘴是碎了點,這腦袋也是看著不那麼…靈光!
可若是打殘了,還不是主子一個人在背地裡懊悔。
畢竟兩人也算是了解蕭長逸,他對小侯爺看似不那麼在意,心中卻是極為重視他。
可惜他不善表達,整日裡一副冷酷麵孔視人。
久而久之便更加的讓人難以捉摸,這才讓小侯爺有種主子不在意他的錯覺。
“主子息怒!”兩人齊聲道。
莫長生從未見過如此憤怒的蕭長逸,見他周身寒氣四射,心中越發得意,
“怎麼?被小爺說中心思了,將小團子冠以蕭氏,對她起了彆的心思,你以為彆人都是傻子,誰又看不清呢?”
“小侯爺,這時候你還添什麼亂呀!”夜玖焦急不已,實在聽不下去,故而出聲提醒。
莫長生粗著脖子,十分硬氣,“讓他打,彆攔著,打死小爺,十幾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蕭長逸本就在軍中待慣了的,一身的殺伐之氣擋也擋不住。
當即手上一個用力,將擋在莫長生身側的兩人揮退出去。
兩人無力抵抗,畢竟他們的內力不如他家主子三成,能不受傷都是好的了。
抵抗都是奢望!
待兩人穩住步伐,已是氣喘籲籲,雄厚的內力壓迫感太強了,他們不敢造次。
沒有夜玄與夜玖的阻撓,他與莫長生近在咫尺,這氣質一比便知誰更勝一籌?
蕭長逸繼承了他母妃與蕭氏一族的優點,麵容冷清,讓人親近不得。
一雙黑沉的眸子攝人心魂,仿佛能看到當年心係蒼玹、悲憫百姓的父君蕭君離,薄唇性感,給人一種薄幸之感。
怪不得上嫵第一次見他,便說他像狐狸仙,一樣的妖孽禍亂眾生。
而莫長生是莫家血脈,與他是表兄弟,這樣貌也是極大的區彆。
他更多的是稚嫩未退,一股子少年性情,仍保留著一顆赤誠之心。
不似蕭長逸早已被人情冷暖染的麵目全非。
見眼前少年不屈服的模樣,蕭長逸不為所動,勢必要給他點教訓。
讓他知曉其中苦楚,這世間有很多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一直無聲的反抗自己的保護,無非是想要去落霞關曆練。
落霞關雖無動亂,就連蒼梧也是以蒼玹為尊,可這背後有多少暗潮湧動,又能否經得住推敲,無人可知?
因而一直未能鬆口,生怕落霞關會葬送莫長生。
到那時他…又該如何去告慰莫家英靈?
可為此莫長生也便越發的不務正業,成為這帝都內人人豔羨與說道的二世祖。
是他之過,身為兄長,未能擔起職責,讓他養成如此模樣,並非他心中所願。
眼中波光猶如一道驚雷,不再遲疑,一腳將人踹翻在地,後又不待莫長生反應,抬腳壓至在他脊背之上,
“你若不是莫家血脈,本王真想一刀了結了你,省的眼煩。”
莫長生動彈不得,雙眸猩紅一片,到底是在氣什麼,他也分不清。
許是聽到蕭長逸對他的關心隻是來源於莫家而刺痛了他。
或是重提莫家之事,又讓他憶回當年落霞關滿門儘喪的場麵,心中混亂不堪。
“我對你而言隻是責任嗎?”莫長生自言自語道。
他不甘心,複又抬眼,仰視眼前之人,不甘心地問道,“若是沒有莫家,你還會管我嗎?”
明眼人都能看出莫長生眼中的騏驥,就連榻上默不作聲的上嫵都能感受到。
可蕭長逸卻渾然不知,這樣一想,他還不如小孩子通透。
真是可歎,以後追妻之路還是很漫長呀!
“若是沒有莫家,你哪怕死了殘了,都與本王無關,這等能耐也隻能在帝都裡被人寵著慣著,不知自己是誰?”
話似刀割刺入莫長生胸膛,將他傷的遍體鱗傷,接著又道,
“當初外祖與舅父讓先生冒死將你帶出落霞關,托付給本王,本王念你年少,不曾約束你,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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