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上嫵好好的活著,就要表現的不去關注她,好在她堅強的活了下來。
“倒是稀奇,她竟無一絲……”,吃味,最後這兩個字始終沒有說出口。
淵帝瞥了一眼跪在地板上的楊適中,半開玩笑道,“說吧,能讓你這般姿態,發生了何事?”
“上嫵帝姬,被攝政王帶走了”,楊適中思索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打量了一眼榻上的淵帝,見他並無表情接著又道,
“攝政王說上嫵帝姬以後就住在王府,往後攝政王府就是她的家。”
語吧!楊適中這才抬起頭,恭敬如初,等著淵帝吩咐。
若是淵帝一聲令下,他便會帶著東廠的人去攔截攝政王。
哪怕攝政王權傾朝野,他也不能讓上嫵帝姬受到絲毫傷害。
“家”,淵帝輕輕摩挲著這個字,微微皺起眉頭,後又舒展開來,“隨他去。”
“天要變了!”,隻一句話後,便飲儘杯中酒水,不再言語。
楊適中自是知曉淵帝口中的話是何意,“天生邪骨,性情涼薄,血脈至親,於她而言不過滄海一粟,殺了也便殺了”。
這些話曾出自國師之口,國師測國運從無過錯,任誰都會害怕,心想女子怎可坐天下之主?
為此覲見誅殺上嫵帝姬的人不在少數。
想必一語成讖,有了攝政王的加持,上嫵帝姬的命運該如何輾轉?
見淵帝此番說詞,也可明了。
上嫵帝姬哪怕要他的命,他也會給她,隻因虧欠良多,想要去彌補。
可錯失的親情又怎會補足,不過是想求一個兩全之法。
淵帝這是在拿整個天下賭注,亦是壓上了淵氏滿門皇家血脈,可其他人又怎會安於臥榻之上?
棋盤已開,棋子歸位,誰都逃不掉,隻能任由持局之人擺布。
……
鳳霞殿。
臥榻之上,女子身姿曼妙,一件月白色單衣,襯得她皮膚越發的白皙細膩。
有傾城之姿,清秀當中夾雜著幾分嫵媚,一頭秀發散落在榻上。
這便是淵後,她與淵帝夫妻多年,當初嫁於淵帝為妻時,不過二八年華。
淵帝足足長她十五歲,他們相愛如初,前後孕育一子一女。
兒子一朝出生便是太子,尊貴無比。
如今已經開府,太子妃賢良恭順,兩人出雙入對,孕有三子一女。
而女兒……,想到這,淵後心痛的快要窒息。
她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原諒淵帝。
看到淵帝無疑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為了後位永固,她做了什麼?
她將自己的上嫵弄丟了,不曾參與她的成長,又怎能心安理得的讓她承認自己是她的娘親?
為此不理政事,不去管前朝參奏廢後的折子堆疊如山,因為她自知淵帝不會廢後。
淵帝與她隔閡越發的大,可她卻不想再理會,她累了。
終日在鳳霞殿禮佛,為自己的罪孽深重贖罪,不曾踏出宮門半步。
這時,一位年歲約莫四十來歲的嬤嬤,邁著步子急匆匆的走進內殿。
在臥榻之側站定,“娘娘,老奴有要事稟告。”
淵後一雙鳳眸微張,麵無波瀾,朱唇輕啟,“奏!”
“小帝姬被……”,彥嬤嬤微微打量起淵後,見她因自己的話臉上有了波瀾。
故而不敢再拖,速道,“被攝政王帶走了,來人說攝政王言小帝姬以後就住在他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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