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偷瞟了怔愣的鹿言一眼,繼續哭天抹淚的哭喊。
“沒天理啊!有人把我吃乾抹淨了還想穿衣服跑路。”
鹿言動了動酸痛的雙腿,神色無奈地看向倒打一耙的沈度。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要錢,不要他的免費看診,難道還想要他整個人嗎?
沈度淚水漣漣地道“跟我結婚,否則我就一直哭。”
“不……”鹿言當即就想拒絕,但他就說了一個字,沈度眼裡再度蓄滿淚水,眼見又要繼續大哭。
鹿言咽下沒說出口的話,重新斟酌更委婉的拒絕話語。
沈度迅速撲到枕頭上,低聲抽泣,然後聲音越來越大。
“嗚嗚……我沒人要……”
鹿言望著他那雙充滿水光的黑眸,一時之間有些心軟。
沈度再接再厲,放聲大哭,“阿言不要我,以後我就是孤獨終老的命,還有的是我哭的時候。”
鹿言輕歎一聲,“你彆哭了,我跟你結婚就是了。”
沈度的哭聲漸漸變弱,“那你現在就跟我去民政局領證。”
他抽抽噎噎地低泣,比最會示弱的小奶狗還要惹人憐。
鹿言抬手撫過沈度的眼角,“好,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錯,我對你負責,你彆再繼續哭了。”
再哭,眼睛都要哭瞎了。
沈度蹭了蹭鹿言的掌心,“嗯,我聽你的不哭了。”
鹿言的後背忽然一僵,因為沈度的大手握上了他的腰。
他輕咬紅唇,“不是要出門嗎?你不要再胡鬨了。”
沈度悄悄收回手,然後下床穿衣,找出嶄新的衣服給鹿言換上。
“阿言,我們出門吧。”
鹿言微微頷首,被沈度攬著腰走出彆墅的大門。
沈度開車載著鹿言返回鹿家,扒拉出鹿言的身份證和戶口本等證件直奔江都市民政局而去。
一個小時後。
民政局門口,新鮮出爐的合法夫夫各自拿著剛到手的結婚證,兩個人的麵色都不大平靜。
沈度是興奮、欣喜若狂。
鹿言是茫然、不知所措。
這個世界當真是鹿言頭一次結婚,也是第一次領到印有他名字的結婚證,就好像他真的有伴侶了一樣。
鹿言轉頭望著身側眉開眼笑的人,微微扯了扯嘴角。
他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居然會覺得沈度這樣煞是可愛。
“沈度,以後請多多關照。”
沈度抬眸望向他,“你該改口了,喊我一聲老公好嗎?”
鹿言努力適應著這個陌生的稱呼,嘴唇微微張開,“老公……”
他的聲音很輕,似月色般迷人。
沈度攬住鹿言的肩膀,喜不自禁地呲著大牙樂道“老婆~以後我們兩人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鹿言身體一僵,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慢吞吞地開口道“我似乎忘記跟我爸媽說這件事了。”
沈度身體也是一僵,“我好像也忘跟我爸媽說了……”
他咬著牙提議道“要不咱們今晚把雙方父母約出來見見,然後商量一下咱們兩人的婚禮。”
鹿言點頭應道“我覺得可以,但我好像還忘了一件事。”
沈度一拍腦門道“我想起來了,我昨天把紅酒交給賀璽檢測,還有那個女服務員也沒問呢。”
“我得先把幕後黑手抓出來,否則他下次對你下手咋辦。”
鹿言拽住他的胳膊,“你可以試著往傅夜那邊查查。”
他做了那麼多任務的直覺告訴他,暗中下藥的黑手就是傅夜,有時候狗急跳牆也不是不可能。
沈度臉色一沉,“說不定就是他,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後再去調查這事,你最近出行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