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周府中,被禁閉府中的雲淑仍不知死活地胡說八道。
“他該死,他就該身敗名裂。”
“我詛咒他一無所有、名譽掃地,這輩子都沒命回京。”
她自打兩個月前被丈夫周永禁足便天天在家賭咒唾罵雲淮,引得她的繼子繼女厭惡至極。
尚未及笄的周小姐不顧兩位哥哥的阻攔直接衝到正院,指著那個滿口汙言的女人道“你這個毒婦住嘴,你是想讓全家人都去死嗎?!”
周永養出來的兩兒一女都是標準的官宦子弟,極為在乎臉麵名聲,兄妹三人原本就容不下這位聲名狼藉的繼母,如今又見她幾次三番地胡言亂語,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與雲淑差不多大的周大少站在自家妹妹的身旁,冷聲道“你現在是我們周家主母,不是雲府大小姐,你代表的是我們整個周家。”
“如此汙言穢語是想讓陛下和皇後降罪於我們家嗎?”
周二少緊隨其後,“若我早知你是這般見不得人好的妒婦性子,當初就該攔著父親娶你進門。”
“有你這樣的繼母,我都要被同齡的公子哥笑掉大牙了。”
他們兄妹三人知道父親多年未娶,獨自養育他們很是辛苦,故而即使知道未來繼母曾與端王有過一段情,又是個名聲儘毀的女人,他們也不曾阻攔,便遂了父親的心意。
誰知道對方入府不過數月,便幾次三番地給家裡招禍,不僅讓父親在朝中被同僚們孤立,還害得京城公子小姐也對他們敬而遠之。
人人都拿他們周家人當毒瘤,不敢親近一丁點兒。
父親本意是為雲淑著想將她禁足,以免她出去胡說八道惹來殺身之禍,偏她自己不覺得,還整日胡說,搞得家裡烏煙瘴氣雞犬不寧。
今日他們兄妹就要把事情鬨大,讓父親徹底休了這個女人。
周小姐眼神冰冷的看著雲淑,麵上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雲淑,你自己惹的事自己來收,我們周家不伺候了。”
“待父親歸家,你便給我滾。”
雲淑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們,“你們敢這麼跟我說話?!”
“反了你們了!”她疾言厲色地道“劉嬤嬤,給我把他們統統趕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們!”
但劉嬤嬤並沒有動手,因為她看到姑爺匆匆過來了。
周永的表情很嚴肅,是雲淑從未見過的嚴肅,目光陰寒冷厲,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冷淡疏離。
“雲淑,你我和離吧。”
雲淑驚訝地看著他,“你說什麼?你竟然要跟我和離!”
對方跟她成婚後一直小心嗬護她,便是把她禁足院裡也從未委屈了她,更是天天過來陪她。
這個男人除了年紀大點,是二婚還帶著三個孩子以外,確實是一個良人,從沒讓她受過苦。
如今他又怎會跟她和離!
周永眸色暗沉,“我要外任璜州,此生都難再回京了。”
他肅聲道“你既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的兒女,還總對端王念念不忘,那我便放你離開。”
雲淑抿了抿唇,“我……”
她如今這樣便是回家,端王也不能再迎娶她回府了。
周永懶得再與她廢話,直接拉著她在和離書上簽了字,又讓下人給雲淑收拾行李送她回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