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越王帶著不停鬨騰的姚錦怡出府,一路直奔南寧國紜城而去。
赫連玉琅也同樣出府離城,隻不過他奔著北麵的曄城而去。
北上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
趙都尉在前開路,禁衛軍們護衛著赫連玉琅乘坐的馬車。
池淵和林澗主動趕車,順便防護,以防宵小之徒出手。
他們兩個護衛萬萬沒想到自家城主從神醫穀帶出來的神醫徒弟怎麼會變成北辰國的太子殿下!
都過去一天了,兩人還沒回神。
不過仔細想想從未在外露過麵的北辰國太子和初次出穀的神醫徒弟,在此之前都沒多少人見過。
他們認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赫連玉琅自己都說了,他以前從未踏出過宮門,朝中官員都很少見,更何況江湖人士了。
這個世上確實沒多少人見過被重重保護的北辰國太子真容,為數不多的人也都是他的親人仆從。
馬車裡,淩梟不動聲色地攬住赫連玉琅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懷裡帶,免於車馬顛簸給對方帶來的不適。
赫連玉琅麵容困倦,懶洋洋地窩在淩梟懷裡不肯動彈。
此刻的病美人宛如慵懶的白貓。
淩梟溫柔地摸著青年的眼角,比玉還白的皮膚叫人眼熱。
他強迫自己收住心神,找著話題跟赫連玉琅聊著天。
“玉琅,你的家人會接受我嗎?”
他隻是一介江湖武夫,怎麼配得上北辰國身份顯赫的太子。
即便赫連玉琅未來不會繼承帝位,也仍舊是金尊玉貴的皇家子嗣。
縱然他是江湖人,但他也知道赫連玉琅身體羸弱不可能登基為帝,北辰國朝堂也不會允許。
畢竟一個隨時都可能駕崩的皇帝會導致北辰國內外不穩,局勢動蕩,很有可能引發滅國之危。
赫連玉琅眉眼彎彎,“放心吧,我喜歡的人他們也會喜歡的。”
“但凡是我想要的,我的父母都不會阻攔的。”
那對北辰國最尊貴的夫妻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從小到大跟護眼珠子似的護著他。
除了不許他出宮,他們無有不應。
淩梟親昵地貼近了他,“原來玉琅在家裡這般受寵啊!”
“那我可要抱緊你的大腿嘍~不然說不定就要被趕走了~”
赫連玉琅抬手推開肩膀上的腦袋,睫毛快速地抖動著。
“你好好說話,彆這樣膩歪。”
硬漢撒嬌,他實在是無福消受。
淩梟剛要湊過去繼續黏著病美人,卻突然聽到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音,而且還不止是一隻羽箭。
他撈過旁邊的龍鱗刀,牢牢地護在赫連玉琅的身前。
“鐺鐺鐺——”
龍鱗刀擋住一支支羽箭。
池淵和林澗紛紛拔刀,抵擋射過來的密密麻麻的羽箭。
趙都尉率領禁衛軍原地防禦,重點保護馬車上的病弱太子。
“結防禦隊形,保護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