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府內。
蘇逍站著身子,把腳踩在凳子上。
八名娘們,被他排好了順序,一人一碗的按順序喝著來。
說誇張些,蘇逍這酒,邊喝邊揮發,這八個女子可是全喝到肚子裡。
莫說她們不勝酒力,就算是那勝酒力的,蘇逍都能一個個把她們喝撐死過去。
何況這酒,不比老百姓喝的那種渾酒米酒,度數不高。
侯府裡這些酒,可是新侯府建成的時候,城中各官員貴人送的酒。
度數高得很,酒精含量特彆純正。
要不然,為什麼老百姓喝酒用碗,達官貴族們或者李白他們那種人就用杯呢。
很簡單,他們喝的酒度數高點唄,要是李白在民間,那就不是舉杯邀明月,應該是舉碗邀明月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這八名女子,還沒有半個時辰時間就爛醉如泥,完全倒下不省人事了。
蘇逍一個個拍拍她們,確認醉了,這才一抹嘴巴恢複常態。
裝醉可是很累的。
蘇逍本可以不留這八名女子在此,不過他既然選擇了留下,那就必有原因。
府中上下,都是眼線,蘇逍辦事不太方便,尤其外出太久,容易引起懷疑。
有這八名女子在,各眼線自然就放鬆了警惕,都休息去了。
八個女子,一通宵侯爺都弄不過來,他們何必再盯著呢。
蘇逍借此機會暗暗外出,鬼仆可一直都在這附近候著呢,刺殺白建民的錢已經收齊。
鬼仆特地拿到彆處兌換成了銀票,就等蘇逍來取。
新侯爵府三裡外,一棵最高,枝葉最茂密的樹頂上。
鬼仆早在這裡等候多時。
蘇逍上來後,鬼仆第一時間,先把該交接的事給交代了。
六張銀票,每張五百兩,是刺殺白建民的賞金。
鬼仆空著的衣袖輕微一甩,銀票齊齊落入蘇逍手裡。
鬼仆沙啞的聲音響起“城外,九曲溪穀,十天後,醜時二刻。”
一個地名和一個會見地點,就是新的單子來了。
蘇逍說過,要儘量接單,鬼仆就會四處尋找,如果單子多了,那麼他就會在其中挑選一個靠譜的單子,並且自己先落實一遍,然後再把消息傳達給蘇逍。
“我知道了。”蘇逍回答。
鬼仆說“侯府外,晉蘭庭並沒有在,還指派了那個叫做袁亭山人的刀客,帶人在侯府外徘徊。”
蘇逍道“我出來的時候見著了。”
鬼仆接著說“侯府裡到處是眼線,你辦起事來,不方便。”
蘇逍要走,他自然會走,不走,那就是說他有其他吩咐,或者是想和鬼仆說一會話。
不過他們倆對話,似乎從不會脫離刺殺工作和蘇逍的安全問題。
“的確不方便,不過,又很方便。”蘇逍看著天空,他想再把身上的酒氣多散發出去一點,因為他並不知道那袁亭山要乾嘛。
不過無論他要做什麼,蘇逍都要隨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袁亭山畢竟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刀客。
“何解?”鬼仆不太明白蘇逍剛剛說的話。
蘇逍回答“有人監視著我,那就最好,因為他們恰好可以隨時幫我證明,我一直都在侯府裡。”
鬼仆明白蘇逍的意思了,加錢居士這個稱號,經過西涼城百姓的傳播,現在已經不止於流言這麼簡單了。
而是已經落實,並且已經有很多人在重視加錢居士這個名號的背後,到底是誰了。
因此,隻要一直有人監視著蘇逍,那麼無論是誰,就都不可能想到,那個神秘的殺人者,那個加錢居士,居然就是一直身在西涼城內的關內侯。
不過這裡麵,有一個不可逆轉的問題。
鬼仆馬上就問了出來“可是,你一直在侯府內,又怎麼出去進行刺殺任務呢?”
蘇逍笑起來,他隻有跟鬼仆才會笑的這麼真誠“你忘了,鐵蜻蜓會易容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