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納悶“十五叔怎麼知道?”
然後,在場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對了。
尤其四叔。
那冷臉黑的,像是能滴出墨汁來。
他家阿瑪更誇張,直接抬手要揍人了嘿!
作為被擊打的目標,弘皙起初還有些懵。再結合下十五叔的問話,整個少年的臉都騰一下紅成了煮熟的蝦。邊閃躲邊喊冤“不是,你們……該不會以為我向汗瑪法請命,是為了立年遐齡的女兒年氏為嫡福晉吧?”
“難道不是?”
“是個屁!”
弘皙氣到爆粗,咬牙切齒看向自家十五叔“您不能自己色令智昏,就以為所有人都是戀愛腦吧?”
“那年氏長相秀美,身姿婀娜,還通身才氣。父兄也都出息,若不困囿於漢軍旗的出身,配當任何皇子皇孫的嫡福晉。但您傻,侄子沒忘啊!她在原本的曆史線上是四叔側福晉,是侄兒的小嬸子!”
“天下美人兒何其多,侄兒做什麼非要惦著自家小嬸子?”
你說世事如棋局局新,原本曆史線上的事情與現在無關?
嗬嗬。
弘皙冷笑,既然無關,何以四叔臉色那麼黑,我阿瑪氣得要打兒子呢?
當然,那兩位不變臉,他也不會作死的。
“不然往後餘生,但凡見到十八叔,都免不得被他心聲吐槽兩句沒看出來啊,小子有點東西!竟然把小嬸嬸立為了正室,嘖嘖,這是什麼人間極致的嬸侄文學啊?我單純可愛的大侄子啊,再不複以往單純了。嗚嗚嗚,他臟了。”
康熙與諸皇子……
彆說,還真彆說,這確實是小十八能整出來的死出。
弘皙對天發誓,他真的,真的沒什麼所愛,更沒對年氏有任何不正當的想法。
不過是聽多了十八叔心聲描述,知道原本曆史線上四叔對年貴妃的種種寵愛。偶然遇見,下意識地多瞧了幾眼。想瞧瞧是什麼樣的如花美人,才能融化四叔那座大冰山罷了。
四叔都因為避諱她過於強橫的家世、過於厲害的二哥,又嫌棄她那生一個死一個的身體素質,還受不了十八叔時不時的揶揄而果斷請賜身體健康好生養的側福晉了。
他年紀輕輕的,還能掉進這坑裡?
果斷不能啊!
劈裡啪啦一頓辯駁後,弘皙危機解除,屬於十五阿哥的危險來了。
弘皙是晚輩,再怎麼被冤枉也不帶暴打親叔的。
但沒關係,他還有個護短的老子啊!
你以為何以眾人都深陷瓜田,太子卻第一時間揮拳向兒子?
還不就是覺得此子忤逆,會惹汗阿瑪不悅、諸兄弟唾棄。他率先且親自上手,多少能給孩子減少點疼痛麼!
現在知道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老十五胡亂臆測。
那他這為人父、為人兄的,可不得嚴格起來,維護自家兒子的同時也教教蠢弟弟謹言慎行,以免禍從口出的道理?
於是,腿短但倒騰得快的胤祄已經坐在了寧壽宮的飯桌上,被皇太後一臉慈愛地囑咐著多吃點。
他那腿長嘴也長的親哥卻被迫與太子切磋,被磋了個金光燦燦、瑞氣千條。
不停喊哥,親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太子微笑,越發儒雅謙和“都是手足兄弟,哪有那麼多反正對錯?弘皙也不是那小心眼。隻是十五弟功夫疏懶,規矩也很懈怠。為兄實在看不過眼,才不辭辛苦地幫忙斧正一二而已。回頭見著十八弟,知道該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