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隨我來!”
溫睿臨彎腰伸手,指向門外。
劉寰眉毛一抬,“忠義侯,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溫睿臨滿眼含笑,“這一次微臣還真的給陛下帶來了一個寶貝。”
“我猜,陛下一定喜歡。”
劉寰伸手拍了拍溫睿臨的肩膀,“忠義侯,你每次來見朕,都帶來了奇珍異寶,我都沒有什麼好賞賜你的了。”
“這些天都是些瑣碎雜事,讓我心煩,讓我頭疼,也隻有你來了,我才感覺到輕鬆自在一點。”
“你先透露一點,到底是什麼寶貝,讓你這般神秘的樣子。”
“高鬆,你是不是也知道點什麼?”
高鬆滿臉堆笑,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菊花一般,“陛下,既然是忠義侯精心準備的驚喜,必然是讓陛下滿意的了。”
“要是說出來,便不是驚喜了。還請陛下移步,親眼去看一看。”
劉昊微笑道,“好啊,你們兩個還聯手瞞我。”
“要是讓我不滿意的話,我非得罰酒三杯不可。”
溫睿臨說道,“如果陛下不滿意,彆說罰酒三杯,哪怕是三壇也可以。”
見溫睿臨如此有信心,劉昊便踏出大門。
在後花園中走了一會,便來到一間雅致的小院門口。
劉寰停下腳步,“高鬆,這間小院怎麼這麼眼熟啊?”
高鬆說道,“陛下,這可是忠義侯費了心思的!”
“忠義侯知道陛下心懷故土,思念長安,便找我尋來了當初長安皇宮的布置圖,這間小院,可不正是當初陛下在長安時最喜歡的地方嗎?”
劉寰眼前一亮,推開院門,裡麵清香撲鼻,花草茂盛,與當初在長安時偷偷玩耍的小院一般無二。
當初在長安當太子時,東宮有長公主劉秀珠布下的耳目,還有皇太後、皇上的盯梢,讓他舉步維艱。
於是他叫高鬆尋了後花園這樣一處隱蔽的小院,悄悄地帶著小宮女們在裡麵玩耍、嬉戲,好不快活。
這種身在皇宮中,又偷偷摸摸的感覺,最是讓人懷念。
劉寰信步往裡麵走去,便聽到屋內有聲音傳出。
還有人在裡麵?
會是誰呢?
這溫睿臨和高鬆,不會連當初第一個陪自己破除純陽之身的小宮女都找到了吧。
雖然那小宮女比起現在身邊的嬪妃、宮女,無論是長相,還是身子,都遠遠不如。
青澀,單薄,技藝也生疏。
可好歹也是一份美好的回憶啊!
當年的懵懂,無知,還有衝動,那一瞬間的升華,無不在劉寰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劉寰自認為是一個有情懷的人,回味過去,才能放眼未來。
溫故而知新,不亦樂乎!
如果是真的,那的確是一份驚喜。
至少,他們對自己,當真是用心用情啊!
劉寰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便來到一間彆致的房間。
屋內有女子聲音傳出,是在吟唱詩歌,還有舞劍的聲音,竟然是邊吟邊舞劍。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歎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萬裡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一首木蘭辭,鏗鏘有力,又情深義重。
配之劍鳴之聲,分外動人心魄。
劉寰悄悄推開門一看,頓時呆住了!
屋內有一女子,身著甲胄,揮舞長劍,寒光點點。
雖然背對門口,可是無論是身影,還是頭發,乃至舞劍的動作,不是長公主劉秀珠又是誰?
那修長的身影,側麵看去甲胄之下覆蓋不住的飽滿,無不動人心魄。
“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
女子轉身一劍,便刺向門口。
寒光凜冽,長劍浸骨。
劉寰依舊處於震驚當中,因為女子的臉,分明就是劉秀珠一般無二。
可是那眼神,為何又有如此不同。
“放肆!”
一個身影閃了過來,擋在劉寰身前,雙手合攏,便將劍尖合攏。
是高鬆!
高鬆眼眸微眯,雙掌發力,長劍便寸寸斷裂。
女子一驚,身子後退,便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