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你為何會答應百老頭爺孫倆加入我們華夏遠征軍呢?”
“他們當廚子的,哪裡會舞刀弄棍,那百老頭七老八十歲了,能做什麼用?”
在返回離陽城的路上,孔瑾有些埋怨。
陸長生說道,“七老八十歲了,也是有一門好手藝傍身的。尤其是那釀酒的技術,實屬難得。”
武衝在一旁說道,“確實不錯,雖然比不上宮廷玉液酒,可是在這偏僻之地,能有這等好酒,也算是驚喜了。”
孔瑾說道,“那為何不將他們接到離陽城來,而是讓他們繼續待在沙縣呢?”
陸長生說道,“其實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最好是讓百戰堂給他爺爺送了終之後再加入我們華夏遠征軍。可是百戰堂心切,他爺爺又舍不得小酒館。便隻能取舍了,答應他們加入進來,先守著小酒館,當做我們在華夏遠征軍駐守沙縣的成員。”
走到平頂坡前,陸長生看著那柄插在山頂的殺豬刀,刀身上的鏽跡越發多了。
那刻在刀身上的幾個字都有些模糊。
“我守了六年離陽城,後來為大漢開疆拓土二十丈,再後來拓展到這平頂山。秀才,那麼現在呢,沙縣算不算我們的,牛頭山、二龍山算不算我們的疆土?”
孔瑾說道,“那自然算了!”
“凡遠征軍所占之地,皆為華夏疆土。”
“現在我們與以往不同了,以前是死守,現在靈活作戰。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撤。現在幽州、流沙郡的官兵才是守城方,我們是進攻方。”
“我想,得尋個時候鬨一場大的才行。”
陸長生看向離陽城頭的旗幟,“鬨一場大的?”
“要多大?”
孔瑾摸了摸下巴的胡須,“我們在流沙郡小打小鬨,流沙郡官府素來擅長封鎖,估計外麵的人未必知道。”
“不將我們華夏遠征軍的名號打出去,不將我們氣勢打出去,我們擴張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而且如武統領所說,一旦耶律雄基和親之事落地,大漢便傾覆在即。到時候耶律雄基能騰出手來對付我們,我們便難以為繼了。我們能殺幾百人,能殺幾千人,可是要麵對耶律雄基的百萬大軍,根本不夠看的。”
武衝和陸長生一同停下來,看著孔瑾。
孔瑾說道,“現在雖然每天都陸陸續續有人加入到我們遠征軍來,可是一來人數還是過於稀少,二來說句心裡話,來的人都普普通通,彆說沒有像武統領這樣的藝高人膽大之人,哪怕連魯進這樣的人都極少。這對我們的發展很不利。”
“我的想法是,我們去幽州鬨一場!”
武衝瞪大眼睛,“幽州?”
“我們連流沙郡都殺不出去,如何能去幽州鬨?”
孔瑾跳下馬來,折斷路旁一根樹枝,在泥沙地上筆畫起來。
“長生,你看啊。這裡是我們離陽城,這裡是流沙郡,而這裡,是幽州。”
“原本大漢是十三州,已有七個州府在北莽手中,大漢朝廷隻剩下區區六個州府,依仗著天河之險苦苦支撐。那雲滇州雖然還算是大漢的,可是武統領必然知曉,那平西王吳精喜早有異心,隻要朝廷錢財,卻不聽調令。可以說現在大漢朝廷隻掌控了區區六個州府。”
“我們要鬨大的,便是要去幽州鬨,這才能讓在北莽的仁人誌士知曉,還有一支華夏遠征軍在逆流而上,在拚死抵抗北莽。更要讓天下百姓都知道,在幽州之地,還有武王後人,高舉義旗,在絕境中想要收服失地。”
“名號打出去了,投奔的人便多了。路,便走寬了!”
陸長生眼眸盯著地上,眉頭微皺,“秀才,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也想將遠征軍的名聲打出去,拉攏更多的人、更多的人才來加入,哪怕是多些盟軍也是好事。”
“可是我們現在能打的隻有幾百人,而且還有守城,防備在流沙郡的幽州兵馬來襲。我們能分出去多少人去幽州鬨事?”
孔瑾說道,“去幽州,不在於人多,而在於精。不在於久,而在於快。”
“我們隻要十數人去幽州便行,鬨一場大的,便快去快回。”
“我是這麼打算的……”
孔瑾蹲下身子,陸長生和武衝也跟著蹲下身子,聽孔瑾的主意。
初時,陸長生和武衝都眉頭緊皺,慢慢的,神色便緩和了一些。
武衝摸了摸大光頭,“長生,我看秀才的這個主意可以啊。”
陸長生說道,“嗯,在這裡再改一下,將那四方巡察使魏誌剛鬨騰一下,會更好一點。”
武衝眼睛一亮,“對,那裡有個金光寺的賊禿驢,打了我一掌,至今還隱隱作痛。”
“還有那個該死的劍客,刺了我一劍,這仇非報不可。”
陸長生說道,“武大哥,你一個人能乾贏他們兩個?”
武衝說道,“那劍客被我打成重傷,應該沒有這麼快痊愈。那賊禿驢一對一,我有勝算。所以哪怕他們兩個一起上,我也能五五開。”
陸長生點點頭,“那行,你去流沙郡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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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衝一愣,“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我雖然不怕他們兩個,可是還有不少幽州重甲騎兵啊,還有那頭猛虎,我一個人去不是送死啊。”
陸長生說道,“那你還說五五開。”
孔瑾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