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陽一看,竟然是呂文長與馬子龍打起來了。
好家夥,不為彆的,竟然又是為了爭長公主劉秀珠。
這呂文長與馬子龍可是遠征軍中的兩位悍將啊,隨便傷了哪一個,對於遠征軍,對於蜀中都是莫大的損失。
而且唐陽也知道,呂文長和馬子龍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一旦打起來,又不是點到為止的比試,極有可能傷及性命。
於是唐陽大聲勸道,“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莫要傷了和氣。”
呂文長說道,“隻要馬子龍退出,不再打長公主的主意,我就不打他。”
馬子龍手中亮銀槍將方天畫戟蕩開,朗聲說道,“讓我退出,休想!”
“我的秀珠,誰也不能搶走。”
呂文長急了,“什麼你的秀珠,明明是我的秀珠。”
“秀珠接見我的時候,還誇我生得高大威武,說我是一員虎將,打敗北莽,收複失地的重任就落在我身上了。”
馬子龍怒目圓瞪,“你個三姓家奴,秀珠怎麼能瞧上你。”
“秀珠說了,我是大漢北涼嫡係,是馬家軍的傳人,她與武王當年對我們馬家軍寄予厚望,希望我能勇猛殺敵,能與她並肩作戰。”
“你聽清楚了沒有,是並肩!隻有我,才能與秀珠並肩前行。”
一句“三姓家奴”惹火了呂文長,隻見他將方天畫戟往前一刺,隨即一橫掃,帶有滾滾罡氣,“我那是忍辱負重,連秀才都說了,我那是曲線救國,等待明主。”
“你這個小馬匪,乾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也敢打長公主的主意,癡心妄想。”
這下馬子龍也惱了,手中亮銀槍刺出道道火花,一來二往,二人越發鬥得厲害。
唐陽見喊不住,怕他們鬨大了,便欺身而上,想要強行將二人分開。
“砰!”
一股強力襲來,唐陽被直接打飛出去。
呂文長說道,“唐陽,你莫要勸我們,免得傷了自己。今日我非得降伏他不可。”
馬子龍也說道,“唐陽,今日之事,其他人都不得乾涉,秀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
“誰和我搶,那就手下見高低。”
呂文長冷聲說道,“既然你一意孤行,不聽我勸,那今日我們既分高低,也決長公主的歸屬。”
馬子龍大聲說道,“好,既分高低,也決歸屬。”
唐陽知道自己武功不及二人,勸又勸不動,便隻得往回跑去。
“秀才,不好了,馬子龍和呂文長打起來,要分生死。”
孔瑾正在和唐嫣研究詩詞,聽到唐陽的呼喊,立即站起身來,往門口跑去,“怎麼回事?”
“他們可是好兄弟啊,怎麼會突然打起來呢?”
唐陽說道,“還不是為了長公主啊。”
唐嫣俏眉微蹙,“這和劉秀珠又有什麼關係?”
唐陽說道,“這長公主一來啊,蜀中就亂了,這遠征軍更是內亂了。”
“先是紫鳳郡主與陸長生鬨出個隔閡,負氣而走;接下來就馬子龍與呂文長兵戈相向;再往後麵走去,如果那霍無缺也來蜀中了,那又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啊。”
孔瑾與唐嫣對視了一眼,霍無缺喜歡長公主喜歡到了癡迷的地步,這是天下皆知的。
為了長公主劉秀珠,霍無缺可是付出了所有。
凡是劉秀珠說的,霍無缺都覺得是對的;凡是劉秀珠厭惡的人,那就是霍無缺要殺的人;凡是劉秀珠想要的,霍無缺拚了性命也要去爭取。
用孔瑾的話來形容,霍無缺就是長公主劉秀珠身邊的一條狗,忠誠的舔狗。
唐嫣沒好氣地說道,“劉秀珠這個女人,以前我還覺得她是個人物,現在怎麼越發覺得讓人討厭了。”
“要是太平盛世的時候,她還算個安分懂事的長公主。可是現在打仗打成這樣,她偏偏還弄出這麼些風波,弄出這些風月事情來,惹得大家爭風吃醋的,實在是可惡。”
孔瑾說道,“這也不能全怪長公主啊,她又沒有挑撥什麼,更沒有誘惑什麼。”
“隻是她個人的魅力太大,氣場太強了,所以這些個男人才不知不覺地去向往她,追隨她,從而產生了愛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