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啦!”
虛靖躺在柔軟寬大的床上,張嘴接過一個宮女用柔軟小手送過來的葡萄。
很甜,很潤,很滿意。
“我才是你們郡主的真命天子。”
“我是龍虎山的未來天師,掌教真人,百年一遇的曠世奇才。而你們紫鳳郡主,身份高貴,又是唐門門主的外孫女,和我正好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你們現在伺候我,看來郡主是想要你們以後陪嫁過來的。”
右邊一個端著酒壺的白淨宮女抿嘴說道,“虛靖天師,雖然你生得更好看,說話跟更好聽,可是我們郡主喜歡的是遠征軍的陸長生啊。”
“陸長生身份也高貴,是武王的血脈,與我們郡主也是門當戶對啊。”
虛靖從白淨宮女手中接過酒,聞了聞,一口飲下,隨即將酒杯遞給她,“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淨宮女被虛靖的眼睛一瞧,頓時感覺心裡有些不知名的慌亂,“我叫金鎖,她是我妹妹,叫銀鎖。”
虛靖點點頭,“嗯,不錯,金鎖銀鎖,你們是親姐妹嗎?”
金鎖連連點頭,“是親姐妹,父母死得早,我們很小就被賣進宮裡來了,一直伺候郡主。”
虛靖說道,“也是身世可憐之人啊。”
“既然你們是親姐妹,那我就告訴你們真相了。”
“這個真相啊,我隻告訴你們姐妹,你們絕對不能對外說出去半個字啊。”
金鎖和銀鎖相視一眼,雖然沒有明白自己的身世和虛靖天師要告訴自己真相有什麼關係,可是長久以來保持的順從,讓她們乖巧地湊了過去,“天師,你說吧,我們姐妹在宮中這麼些年了,向來都是嘴很緊的。”
虛靖看著兩姐妹的櫻桃小嘴,微笑著說道,“嘴緊就好,不會泄露。”
“我和你們說啊,陸長生的確不錯,武功人品模樣,都是沒得挑的,哪怕是身世迷離,總是武王一手帶大,和你們紫鳳郡主的身份還匹配得上。”
“但是有一點,他是絕對不能和你們郡主成親的,如果他們兩個要是強行成親,那麼紫鳳郡主就會有血光之災,一命嗚呼。”
金鎖和銀鎖嚇得臉色煞白,“不會吧?”
“我們郡主……怎麼可能這樣呢?”
“為什麼啊?”
虛靖指著床邊的兩個位置,“問得好,讓我給你們姐妹慢慢道來。你們這樣彎著腰也難受,就坐在我旁邊吧。”
“郡主今日不在,你們也難得放鬆一下,在我麵前就不用太拘謹了。反正日後都是一家人。”
銀鎖還在猶豫,金鎖膽子大一些,先坐了過去,“既然是郡主要我們伺候天師的,我們當然不能違背了天師的意思。”
“妹妹,天師這樣高貴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其他想法的,你且坐下來,我們聽聽天師說其中的原由吧。”
虛靖待兩姐妹挨著自己坐下,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便麵帶微笑說道,“金鎖姑娘說得極是,我一個修道之人,除了能帶著你們領悟大道真諦,還能做什麼呢?”
“言歸正傳啊,我說陸長生與郡主不合適,並非信口開河,而是我給陸長生看過相。你們也知道我們龍虎山最是擅長看相卜卦了。我看過之後發現啊,這陸長生命運坎坷,出生被棄,現在一身煞氣,正應了天煞孤星之兆。”
“你們知道什麼是天煞孤星嗎?”
金鎖和銀鎖搖了搖頭。
虛靖說道,“天煞孤星,是星象中最為孤僻的星辰,乃大凶之相。此星象之人,孤獨終老,不得成家。如要逆天而行,則會妨害家人,必會讓妻子慘遭橫禍,七竅流血,死無全屍。”
“啊!”
膽小的銀鎖嚇得尖叫一聲,身子緊緊地貼著虛靖的手臂。
虛靖輕輕地拍著銀鎖的肩膀,“不用怕,我隻是將這種可能性說出來而已。”
“既然本天師來了,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金鎖拉著虛靖的衣袖說道,“天師,你要幫幫我們郡主啊,她現在對陸長生很上心的。”
“這一次送去涪陵城的糧草軍餉還是她自己貼了銀子送過去的,要是這樣下去,恐怕郡主會陷進去啊。”
虛靖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你們可知為何這一次郡主會匆匆回來,而且氣色不善嗎?”
金鎖搖搖頭,“不知道什麼原因。”
“隻是這一次郡主回來之後,閉口不談陸長生了。莫非是……”
虛靖見金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心想果然還是姐姐開竅一些。
“當然,這就是本天師在阻止這段孽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