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一愣,“什麼意思?”
“陸長生血氣方剛,殺伐果斷,怎麼就不是男人了?”
隨即想到一種可能,魏忠眉頭緊皺,“難道……難道陸長生有隱疾?”
“大事不好,如果陸長生有病,這豈不是將紫鳳公主給坑了嗎?”
“不行,這事我回蜀中之後立馬得和老王爺好好說道說道。紫鳳公主情竇初開,不曉人事,不知道男人有隱疾是天大的事情,她可不能這般虧欠一輩子的。”
見魏忠想偏了,蘇晴說道,“不是這樣的,並不是有隱疾?”
魏忠越發著急了,“不是有隱疾,難道是天缺之人?”
“我的老天啊,這陸長生到底是什麼怪物啊,又是天煞孤星,又是大漢扛纛之人,現在還是天缺之人。現在的世道要這麼亂嗎?”
蘇晴無奈地說道,“魏老將軍,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可沒這麼說啊。”
“我說的是,陸長生這人對女人很殘酷,很殘忍,下手完全沒有顧忌我們女流之身。”
“據我所知,死在他手中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越是美貌動人,越是嬌滴滴的女子,陸長生殺得越瘋狂。”
“那春十三娘,可還是桃花山上的人,被他捅得隻剩下一條黑驢;還有那玉瑩,連胸口都被他活生生給抓掉了,聽說內臟流了一地。哪怕是我,也差點死在他的手中。”
魏忠這才明白蘇晴口中所說的“不是男人”是什麼意思,原來隻是對女人心狠手辣而已,這下便放心了許多。
他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體,讓胸口的疼痛稍微舒服一點,“戰場殺戮,自然是冷酷無情的。不管男女老幼,隻要是敵人,隻要站在敵方陣容之中,就沒有手下留情的道理。”
“在這一方麵,我倒覺得陸長生做的對,他隻是比其他人意誌更為堅毅,態度更為果決,下手更為殘酷而已。”
蘇晴歎了口氣,“你們男人啊,就是這麼心狠手辣,殺伐無情。”
“我們女人家就不這樣,打仗歸打仗,總得有些人情味不是,總得講些江湖道義不是,老幼婦孺不殺,這可是常理啊。”
魏忠看著燃燒的火堆,眼眸跟著閃爍,“講道理,遵道義,那都是活著的人說出來的。”
“死人,是沒有辦法來遵循常理的,也沒有資格來說人情味。”
“就像今晚我們來救你,誰稍微心軟一點,誰犯點錯誤,誰的性命就丟在這裡了。”
蘇晴好奇地說道,“魏老將軍,你們怎麼會想著四個人就來徽州,跑到這敬亭山山偷襲青龍會呢?”
“是不是因為劉豔姐姐跑回了大邑城,告訴你們我落在了青龍會手中,所以你們才冒險前來的啊。”
“你們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魏忠說道,“我本來也不同意這樣冒險的,可是紫鳳請我出馬,央求我陪陸長生他們過來,我不好駁了紫鳳的麵子,便一同過來了。”
“這徽州是黃霸天的地盤,此人與我們蜀中、遠征軍,哪怕是和劉秀珠的大漢朝廷都不大對付。可要是我們大軍過來,肯定會引發大戰,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青龍會畢竟隻是一個江湖門派而已,有陸長生,我,還有龍虎山的虛靖、當初的十萬禁軍統領武衝一起,要從青龍會中救一個人,我們都覺得問題不是很大。”